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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暗暗嘲讽着自己傻,那段噩梦般的记忆骤然席卷而来。
幼时的顾寒舟因意气行事打了太子,被压入大牢,准备问斩。
我不忍见他丧命,跪在结了冰的白玉石路上,替他求情。
太子的生母皇后家族强悍,与相府能一争高低,且互不对付。
她便刻意刁难,让宫人掌掴我五十下,方能松口放过顾寒舟。
我硬生生挨了五十下,当时耳朵流出止不住的血液,我从此落下来病根,耳朵不能受疼。
后来顾寒舟被放了出来,他扑在我怀里,泪流满面。
他说,世人皆将他看作蝼蚁,独我不同,他说他长大了一定会护着我,让我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满门抄斩,送去敌国后又摧毁掉我的生活,让我失聪......原来,这便是他所谓的幸福?
乔明珠流产了,我被压入天牢,狱卒应是收了贿赂,对我擅自用刑。
浸满盐水的鞭子被狱卒们挥起来,抽打到我单薄的躯体上,留下道道红痕。
我疼得紧咬下唇,汗水不断滴落,快要撑不住时,牢门打开了。
绛紫色长衫,五官俊朗的顾寒舟踏了进来,他看到了狱卒们擅自用刑,但并未置喙,只是摆了摆手,让狱卒们下去。
宸国擅自用刑,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可若擅自用刑的对象是我,那便无罪了。
只因我「害」得乔明珠流产,于是我的命对顾寒舟而言,比畜生都低贱。
待人退去后,男子如黑曜石般透亮的眸子凝望着我,仿若要将我吸进去。
「给朕生个孩子,你就能活下去。」顾寒舟说。
可是我听不见,只能仇恨满满的与他对视,他好像又重复了一遍,但我仍旧听不见。
顾寒舟的俊脸浮上错愕,他倏地靠近,将我的手拿起来,在上面慢慢写着。
「你是不是听不见了?」
我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昔年我因救你,耳朵落下了病根,今朝失聪,怪我自己救了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顾寒舟的眼神晦暗不明,心底百般情绪交织。
最终,他在我手心细细写着一行字,随后我便被抱出了天牢。
我坐在床榻上,一袭红色珍珠裙,衬得我肌肤愈发白了几分。
红色的盖头遮挡住视线,我只觉顾寒舟可笑。
他在我手上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