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咬了一小口。
敏太后笑了下，推水向前，“有个故事，哀家想你会感兴趣。”
“是。”
“从前有只羊跟在一只狼身边，两人从小相伴，外人都道这只小羊是个奇迹。有一天，小羊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打算离开这只狼。狼吃了羊。”
殿内穿堂风过，婢女失手打碎了杯子，清脆的响声伴着最后的话尾音落下。
穆妤眨了下眼，敏太后微笑着似乎在等她的反应。
她斟酌开口，“狼吃羊，乃天性使然。”
“是吗？那若是披着狼皮的羊呢？”
“手足相残，也该有原因，您并未说那个错误的决定是什么。”
敏太后笑了起来，笑到侧过头遮唇，“明日你想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穆妤疑惑的嗯了声，不确定的开口，“青..........色？”
“错。是这样的错误决定，你还觉得小羊该死吗？”
敏太后收敛了几分笑容，盯了下眼前人，“羊吃羊，难道不奇诡？”
她重音停在吃这个字上，穆妤下意识捏紧袖口。
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了，故事结束了，早朝也该结束了，回去吧。”
直到穆妤的背影消失，一边的婢女才担忧的走上前，“您认为她能行吗？您找她，摄政王一定知道，要是他把她杀了呢？”
“哀家赌错罢了，不碍事。”
她死不死对所有计划影响甚微，敏太后捻起棋盘上的黑子，“十年了，终于要等到收尾的时刻了。”
棋盘上每一颗棋子，都安稳的呆在属于自己的位置。
啪嗒一声，这一黑子落下。
“真好。”
穆妤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听的大差不差了。
那个故事的后半段她没太听懂，但霍让应该是那个狼。
敏太后似乎有意想拉拢她，又是敞开大门，又是告诫她与狼谋皮。
完全不可能的是，她竟然有母亲的遗物！
她莫名有种猜测，敏太后或许知道弟弟的存在。
今日的谈话就是交换利益，她可以向她提出要求，她也要完成她的要求。
穆妤攥紧手腕上的镯子，其实未尝不可。
只要找到弟弟，她不在乎借助谁的手找到。
不能和霍让说，穆家于卫国百姓的号召力仍然存在。
他要想实现一统的话，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穆家人。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