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末了，又小声补了一句：“子衿。”
“真乖。”
林子衿脸上的笑在进门的一刹那就强迫自己收住了。书桌后的林子笙正低头翻看什么，余生跪在一边，沉默不语。子衿看着这一幕，心下了然，看样子余生失误了。又不免诧异：余生做事向来严谨理性，滴水不漏，这次怎么会这样？
虽然疑惑，但子衿不敢去问心情明显不佳的林子笙，就直接把报告纸放在她面前，一板一眼汇报。
“我叫C组的张舍调了有关老黑的所有监控出来，发现问题出现在他上来的时候。十一点五十三分，两个D组的人押老黑上来，在走过秋廊要拐弯的时候，被一个迎面转过来的男人撞到，手里的烟斗掉在了地上，录像放慢后看清是这个男人在他的烟嘴处抹了一把，手极快。是他没错了。B组的沛松查过了，是洛潜。”
“洛潜？”林子笙少有的诧异，“许岁荒身边的那个洛潜？那个以前打黑拳的格斗专家？”
“是他。”
这时厉景推门进来，咋咋呼呼地喊：“查到了！什么狗屁许先生，他是许岁荒！”
林子笙重重往椅背上一倒，摘下眼镜，长长叹着气。
竟然是许岁荒。是她失算了。几年来许岁荒一直放任她在十三区里胡作非为，不闻不问，她竟把这错以为是和平的信号。
林子笙自顾自低声冷笑，没人敢出声。就连子衿也摸不准她现在的情绪。是怒极，还是兴奋？
都有吧。
我真是太蠢了，现在才发现。
厉景被她笑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开口：“囡……”才发一个音节，就被林子笙一个抬手硬生生打断。她闭上眼，满脸冷漠与淡然，飞快叙述着：“许岁荒早就看中了老黑这块肥肉，于是带着身边的棹水、洛潜、伊瑞三人乔装潜入拍卖会。他们的原计划是赶在老黑下去之前截走他，却没想到我们做事不仅极快而且不留缝隙，他们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没办法只能毒死他，在他死后挖渠道，总比无功而返好。许岁荒的把戏很简单，自己躲在暗处拿走无?戒，洛潜给老黑下毒，伊瑞打晕青司带走装着戒指的尸体。那尸体不是许岁荒，是他找来的替死鬼。如果我没猜错，他给的那张支票也不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