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阁中就隐隐以他为首。
李从渊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众人无声叹息。
“你们可想过请宫里的娘娘来伴驾?”
二狗苦笑:“我们几个早就商量过几次,可谁也不敢跟皇爷开这个口……皇爷受伤的事儿至今还瞒着后宫呢。”
不一会儿,三猫带着成摞的奏折也出来了。
“这些都是皇爷已经亲自批过的折子。”
三猫把“亲自”两个字说得很重。
看着两摞二尺高的折子,几位辅臣颇为惊骇。
一日未见,陛下怎能勤勉至此?
难道说陛下之所以闷不做声,竟然是已经把心火都倾泻在了这些奏折之中?
几个内阁辅臣看了,竟然不敢去接。
这、这、这些奏折里面,藏了几个御笔朱批的“杀”?
——
殿内,披着昭德帝皮囊的沈时晴终于放下了笔。
一整天,她看了不计其数的奏折,有新的也有旧的,一来是熟悉朝臣、时事,二来是仿着昭德帝的朱批学他的行事语气。
昭德帝行事放纵,对大臣的奏折也极为随意,大多只是圈圈点点,偶尔几本写了要紧事的,他的朱批也都十分……不拘小节。
在看过了几个红彤彤的“滚”之后,沈时晴只能对自己说她好歹已经学到了几分精髓。
又看了一眼自己刚批完的奏折,沈时晴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也幸好现在天下还算太平,她在这身子里暂时当了个太平皇帝,还是个骄纵不驯的太平皇帝。
移魂之事惊世骇俗,她早上睁眼就被眼前的陌生幔帐吓了一跳,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高大男子的时候她更是觉得自己做了个怪梦。好在,在安宁伯府的七年将她的性子打磨得镇定平和,就算惊慌也没有失态尖叫出声。
听见了外面有细微响动,她就帐中闭目装睡,听着几个人掐着嗓子低语,她才知道了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皇帝,还是正在暴怒之中的皇帝。
索性,她就利用了这一点,假作余怒未消先独处了许久。
独处的时候,她一边临摹皇帝的字迹,一边思索应该如何活下去。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每日照顾皇帝起居,对皇帝身边的一切琐碎定是了如指掌,她生怕自己出了差池,连话都不敢说。
她是家中独女,她那个学贯古今的爹恨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