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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野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他也配?这么多年来在陆家忍气吞声,图的是什么?还不是陆家有权有势!”
话娇儿一落,陆瑶冷不防抬头,直直地看着陆氏。
那眼神冷冽出奇,咄咄逼人,让陆氏莫名地心儿一慌。
陆瑶用当初陆深对她说的那句简单有力的话来回敬陆氏:“他是我二哥。”
陆氏万万没想到,陆瑶病了一遭以后,会变得这么的不讲情面,而且小小年纪,身上流露出一股隐隐的气势。
陆氏反应不过来,陆瑶一记流星锤,砸在了她旁边的树上,抖落簌簌积雪,泼水般朝陆氏兜头浇下来。
陆氏惊叫一声,脖子里凉得渗人,压根没有好脸色,瞪了陆瑶一眼,一边拂着雪一边骂骂咧咧地出了宴春苑。
出得外院时,约摸嘴里碎碎骂得正起劲,又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注意到门边不知何时还站了一个人,也不知他究竟站了有多久,又听到了些什么。
院子里陆瑶正在练她的流星锤。
扶渠出了一口恶气一般,道:“小姐,方才你看陆氏的眼神,好吓人!”
陆瑶笑了笑,道:“吓人么,可没有二哥的眼神吓人。”
扶渠兴致勃勃道:“小姐,你终于肯承认二少爷了么?”
“我承不承认,他都在那里,抹杀不了他是我二哥这个事实。”
陆深走进宴春苑时,陆瑶正把流星锤舞得虎虎生风。他看着院中那个柔韧窈窕的小身影,听她继续道:“什么一脉同宗,琬儿只会踩着的头不顾我死活往上爬,可他没有。我和他虽没有多少兄妹交情,他好歹也救过我两回。”
陆瑶背对着陆深,尚且无知无觉。
可旁边的扶渠看见了他进来啊,总不能让自家小姐把他得罪了去。遂尽量把话题往好的那方面引,干干道:“那、那这么说,二少爷还是挺好的哦,之前还帮小姐说话来着。”
哪想陆瑶笑了两声,却道:“你与他说过几句话,相处了多久,又了解他多少啊?他顺手帮你两回,你就认定他是好人了?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杀人如麻时候的样子。”
扶渠咽了咽口水,朝陆瑶挤眼睛。
陆瑶自顾自又道,“琬儿和陆氏和他比起来,算哪根葱。幸好那日在山脚下你是晕过去了,不然你往后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