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仿佛她就在体会那种意境,也能把人带到那种意境中去。
程师父似乎也有同感,他微眯双眼,捋着他一向自豪的白胡须,随着诗的节奏轻轻点头,神情略有陶醉,我不禁暗暗发笑。
程师父一向喜欢好学和有才气的人,平日里我们这些顽皮打闹的年幼皇子却很让他头疼。奴兮年纪更轻,又是女孩家,却懂得一些学问,对比我们让他更是欣赏。程师父心情好,面上表情也和蔼许多,也就没有在她面前太过叱责我们。我偷偷地看向前排认真听师父讲课的奴兮,心想这个小女孩真不简单,第一天上课就已经收服师父的心了!
不知是否有她在的原因,今日的课堂似乎不像平时那样难熬,我尚没听够,就听见师父说下堂了。
我故意慢慢地收拾书本,不知怎么,很想走在她后面。
我瞥了一眼旁边的八皇子、十皇子和十三皇子,他们也是慢吞吞的。
她不走,我们都不愿走。
奴兮自然不知我们这些男孩子的想法,只是逐次地收拾好书本,欢快地离开座位向门口走去。
她经过程师父时,又郑重其事地向师父行了一次跪拜大礼。
按照礼俗,只是师生初次见面,学生向老师行一次跪拜礼,以后作揖即可。再加上我们都是皇子,身份尊贵,行礼一般只是敷衍一下,反而是老师要向我们行君臣之礼,所以当奴兮向他再次行大礼时,师父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然后就听见奴兮解释说:“学生在宫外时就听闻老师通古博今,熟读诗书,深受皇上赏识,还被御封为滕文阁大学士,为人称颂敬仰。学生确实求知若渴,有认真学习之心,幸得老师不嫌弃鄙薄学生女儿之轻,所以觉得万分难得和感激。”
奴兮的意思是表明她是认真过来学习的吗。程师父略有讶异,但认同她点了点头。
奴兮的话反而使我们这些皇子有些惭愧,她尚懂得尊师求学,我们这些皇子却仗着年幼和身份不时在一起胡闹。
之后我们的行为有意收敛了些,师父惊喜于我们的觉悟改变,还特意把此事上奏给父皇,在父皇面前结结实实地夸赞了我们一番。
奴兮走了,我们这些男孩子才逐渐散去。
我临走时看见扇雉还留在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