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着。
有的在岸边上仔细的扒拉着……
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正在寻找什么。
河岸上摊坐着一个老妇，对着河面嚎哭着，“我的念念啊，你在哪里啊，你不要丢下你老娘啊！”
老妇哭得正凄厉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找到了！人在这里，在这里！程家念念在这里……”
顿时，岸边上哭得凄厉的老妇，撒开步子就往那个方向跑去。
那是一处河岸凹地。
凹地内有个浑身湿漉的少女，躺在一块大石头的缝里，好像是昏迷过去了。
老妇一看到那圆滚滚的身材，熟悉的大脸盘子，就扑了上前去，搂住了少女，再次大哭出声了。
“我的儿啊！我的念念儿啊！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啊！跳什么河啊！我的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娘怎么活啊，我的好念念啊！那个杀千刀的王小麻子，要是被老娘看到了，老娘非要抽他筋，剥了他的皮……”
这个老妇叫程张氏。
已经五十多了，怀中的少女是她老来得女，平时看得如珠如宝，比眼珠子还要重要。
她这一嚎，那些打捞的人都听到了。
“人找到了！都停了吧，大家伙儿都不用辛苦了。”
“找到了就好，还是活的……”
“我就说了，这丫头脸圆身也圆，是个福气相，咱周围方圆十里，就没人比她长得有福气了。”
“嗳，听说是和王小麻子私奔？被她未婚夫陆琰给捉到了，所以抹不开脸，就跳河自杀的？”
“嘘，你不想活了，让程张氏听到了，不撕烂了你的嘴！”
……
程念念就是在这一片鬼哭狼嚎加嘈杂的议论声中，醒来的。
她只觉得满腔满腹的都是难受的积水！
她哇的一声吐出来……
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她警校刚毕业不久，加入江城警局就参加了一起江船走私的案子，她自愿打头阵，潜入江船，结果遇上意外，不得已跳入了江内。
她的水性没得说，游泳课是学校必考的，水底憋气四五分钟轻轻松松。
她明明是感觉安全了才浮出了江面……可是，眼下这里是哪里？
那波澜壮阔的大江呢，怎么变成了这么一条小河？
紧接着，程念念的脑子一顿，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汹涌而来，既熟悉又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