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厚厚的一沓。
祁梦凝看着那份文件，又扫了一眼余安妮的脸色，心底暗自咋舌。
这样都不翻脸，狠角色啊。
余安妮见她不说话，温声诱导，“签了它你就自由了哦！就可以永远跟你泽凯哥哥在一起了！”
祁梦凝眨了眨眼睛，“我已经签了啊。”
余安妮，“？？？”
“忘了告诉你，今早上陆衍司重新给我了一份，然后我就签了。”
“……”
余安妮想吐血，后悔刚刚给钱那么爽快。
这小贱人离婚协议都签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但是陆衍司很奇怪哎，说要等拿到离婚证才放我走，让我继续待在陆家。”
祁梦凝眼神天真，声音自恋，“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呀？真纠结，他要是喜欢上我的话，我都有点不想离了。”
余安妮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小凝，你千万别被表象迷惑啊！陆衍司是什么人？帝都谈之色变的活阎王啊！你忘了他以前那些传闻了？”
传闻，陆衍司小时候是流落在外的，为了回陆家，让自己亲生母亲以死相逼。
传闻，陆衍司为了争夺继承权，让双胞胎弟弟双腿残废。
传闻，陆衍司为了商业利益，娶了帝都某高 官的女儿，那女人又胖又丑，还刁蛮任性。
反正坊间传闻，那男人就是个嗜血残暴，杀人如麻的变 态。
“嗯，我记得一些，不过……”
“还有什么不过啊！你就是年纪小，容易被蒙骗！”
余安妮满脸着急，“为了防止他起歹心，咱们这件事得催紧点。这几天我会尽可能的创造机会，让你跟白泽凯见面。越是紧要关头，你越要坚定自己的心明白吗？”
“哦，我明白的……”
祁梦凝点头，像是被她的关切打动了。
见她松口，余安妮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又嘱咐了好多细节，让她千万要提防陆衍司。
直到彻底哄好了祁梦凝，目送她离开的背影，才低声咒骂了一句脑残。
拿着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那头有气无力的声音，“怎么了？”
“我刚刚已经哄好这花瓶了，会尽快安排时间你们再见面。你举止亲密一点，我会安排人拍照，然后曝光你们的恋情……”
“妮妮，我是流量明星啊！”白泽凯无奈的开口。
他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