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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受到了限制而极端地不自在,可是心里头,却有一种声音在说,“没错,就应该这么干!”
木:当然,没有公权力的回归,就没有“官本位”的退位,这就是我的观点。现代社会,国家机器的雇佣者,还能继续享受着特权与福利,像往昔那样以社会教化者自居吗?你倒是说说看。可是,简单的道理,并不等于道理的简单,你知道吗?真要这么做,不就等于要刮骨疗毒吗?
铎:当然,一切都需要有效地行动。
木:因此我希望,这预示着一场执政理念的革命,而不仅仅是一场运动。
铎:那就再好不过了。
木:那么,刚才说的,我想问你,你怎样理解我说的资本?
铎:我想,你的意思,无非马克思的意思,难道你还有其它意思吗?只是,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一直是主张不争论的。我们处于补课阶段,不经过这个痛苦的过程,还会有其它更明智的选择吗?
木:你这话就有点奇怪了,你以为我犯了什么左派幼稚病吗?掩耳盗铃,不说出来的事实,就等于不存在吗,嗯?
铎:当然,这个当然。
木:虚妄的争论,是没什么益处,这个我承认。可是假如这个争论,并非虚妄,并非毫无裨益呢,你又怎么说?
铎:这个,当然。
木:如今,你只要低头查看一下,就会发现,正是资本,正是人类疯狂的欲望,指引着这条时代的大河一路狂奔,沿路一片狼藉。冲毁了家庭,冲毁了良知,冲毁了一切。你说人类这样急急忙忙,究竟要去哪里?你想过这个问题吗?尽管人们都清楚地体会到,消费主义里根本找不见幸福和尊严,严格的规则下,量化指标里,只有尊严丧失殆尽的事实,可是人们却连叹息、感慨的时间也没有,只能低眉顺首裹挟向前。你想过这个问题吗?你说我们这是忙着要去哪里?谁也说不清,谁也顾不上!这就是我们的现实处境,人类的现实处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铎:明白,这个我明白。
木:你真的明白吗?我担心你真的并不明白。你知道吗?在我们这里,如今是农村的向城市迁徙,小城市的向大城市迁徙,大城市的向中心城市迁徙,中心城市的又向国外迁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