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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巧的是村里的唢呐师傅跑到邻村接了活,缺了唢呐师傅不成事,乐队领班又找到了我姥爷。
“吕爷,这回你就帮我救个急,就当我欠你个人情,行行好。”领班点头哈腰又是陪笑,姥爷抽血大烟一言不发。
在行业有规律,不做时需要金盆洗手,***沐浴三天,为的洗去一身的因果……
“吕爷,我知道你孙女的事,要是你帮我这忙,我帮你引荐吴天师,指定能帮你孙女。”
不得不说,这领班是个会拿捏人心的,专挑我姥爷软肋捅。
“我不要,我姥爷就是最好的。”
我听不懂他说的引荐什么意思。
我揪住姥爷的衣衫,手使劲一噔一噔拉扯,想阻止他。
或许是我太过于用力,本旧得发黑的红绳绷不住一下断成了两截,从我的腕间慢慢的飘落。
同一时间,我紧拽的手一顿,控制不住颤抖起来,背后也激起了一层冷汗。
距离三米外的路上,飘荡着蒙成几团的人形黑雾。
脚跟离地,十成是鬼。
阿弥陀佛……
我心里默念。
不自觉拖着有些僵硬的脚,一步一步挪到了姥爷身边,我紧紧把住了他的手。
我好像再一次看见一些不一样“东西”了。
右手悄悄抹上心口的红石头,眼前的黑雾似乎淡上了一些。
虚惊一场,我叹了一口气,安抚的顺了顺胸口。
“我去。”狠狠抽上一口大烟,我姥爷应下了。
“好好和你妈在家,姥爷办完事就回来。”姥爷拍拍我的头顶,朝着露出笑。
我扯着他的袖口,还想阻止,却看见姥爷无声摇摇头。
似懂非懂,我慢慢松开了手。
背上蒙尘许久的老伙计,姥爷交代我妈照顾好我,背着手大步便离开了家。
我坐在门槛上一直望着门前的黄土路,等着姥爷。
直到夕阳西下,我妈不顾我挣扎这才把我抱离。
“妈妈,姥爷还没回来呢!”
“你姥爷吹唢呐要到天明,你个小丫头那等得到。”我妈刮了刮我鼻梁,打趣道:“快吃饭,睡醒你姥爷就回来了。”
我不依,捧着碗又坐到了门口的小板凳。
“贺衿!”
厉声的叫唤惹得我一颤。
这个我到死都忘不掉的声音,是那只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