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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热风从天上卷过,他们抬头看见一匹通体鲜红的飞兽上面坐着威风凛凛的炎风皇子。他们大惊之下,急忙拿起兵器护卫在弦月公主身边。炎风丢下一瓶药:“我们皇宫里的特效药!我和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任伯接住药,看炎风还想说什么。但是他身上的重伤似乎还在给他带来某种程度的痛苦。他忍了一下,大声说:“我想过了,如果真要入侵,京国人不会只带一个护卫队孤军深入我们国家的。最近平申大战,与六十年前京昌两国的冲突,应该不是偶然。”
“殿下有怀疑是有人故意要挑拨各国关系,故意挑起的误会?”任伯说。
“我会查清楚的,但是也不排除你们是凶手的可能!如果让我知道当年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就是你们,我同样不会放过你们的!”他的飞兽化做一股火红的旋风,盘旋在他们头上,瞬间离去。
弦月脑子里想起诚棠,想起六十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战斗,或许,她和他的国家,都落入了一个他们看不见的阴谋。
诚棠是对的,对于人类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妖,最要敬畏的不是神,而是同类——同类的贪婪和野心。而依靠神的威严建立起来的和平的格局,恐怕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历史位置,将来如何走下去,取决的是神,还是人本身?
密林深处,那个神秘男子一直远远看着弦月一行人的背影。
一个怪异的男子从黑暗深处走出来,恭谨跪在地上:“殿下,真的要放她走吗?要是事情败露,也许炎风会和弦月联手。”
男子若有所思地玩着手上的笛子:“不能杀她,她很重要。我考虑她能不能心甘情愿地跟随我。”
他想了想,把笛子放在嘴边,又开始吹起那首刚学会的优国民谣起来。
笛声在森林上空缥缈盘旋,弦月在梦里似能感应到,她的眉头紧紧锁住,不能舒展。
“东土纪年304年,民间有传京国与昌国无故交恶,二国在昌国境内有小规模战役,昌国太子薨毙。或许平申之战并非八国首战尚未可知⋯⋯然二国对此讳莫如深,令人费解。”——《东土纪事.杂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