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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有不开的道理。”
“少拍马屁。”沈千秋笑骂一句。
可是,许攸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马屁,这可是边军众将士公认的,咱北境三军,打仗那是看家本领,没的说,但养花种树那是门陶冶情操的高深学问,一般人可学不来。”
接着,许攸一改严肃,嘿嘿一笑道,“有句话咋说来着,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境界啊!说出来倍有面儿。”
“倒给你拽上了。”沈千秋摇头失笑。
“嘿嘿,近朱者赤嘛。”
“不是近墨者黑?”
“......”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沈千秋转头又看向这片刚埋种的花畦。
沉默良久,忽然轻轻一叹。
“论起种花,我可比她差远了,也是时候去看看她了。”
说话时,眸中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闪过。
......
寒江南岸,有一间的酒馆。
清雅奇古的门楣前,栽着一颗高高的梧桐,清风徐来,就有黄叶随风飘落。
枝头圆如绒球的红色梧桐果,在叶间斑驳的光影中,显出一载秋华的冷傲。
这棵梧桐,或已有十年树龄。
行至馆内,便有一股温柔与闲适的气息扑面而来。
复式的格局,一楼既有枯山水的清寂,又有禅意的静谧。
二楼灯盏描花,轩阁流彩,每一处布置都有别样的风味。
一束红叶,一支海棠,一方墨画。
简单的小心思,总能触摸到人的心底。
无需风花雪月,对坐两盏,烤烤火,聊聊天,再赏一江潋滟,便可让人甘愿沉沦,不愿浅出。
有人说,真正的悲欢冷暖,不在热闹喧嚣的市井,灯火暧昧的酒吧,推杯换盏的饭局。
而在崎岖坎坷,一道接一道的前路上,一个人独守涛声如鼓,河流沿岸,夜宿寂寞沙洲。
正是这般诗情画意,才令这间只需隔江一望,便可观对岸盛世繁华的“醉春风”,在海城形形色色的酒馆中,独具一番风情。
酒馆是这样,老板娘更是这样。
或者说,“醉春风”之所以有如此魅力,让人心驰神往,更大一部分原因,是那位年轻的老板娘莫轻尘。
名字独特,人也特别。
传闻,她已经守在这里十年,只为等一人归。
可,本该如月中寒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绝代佳人。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