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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在那,低着头看着岑晏的脚,目色认真,稀疏的月色在她头上投下来,让得岑晏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她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下面,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岑晏一顿,忘了收回腿,也没说话。
今妱见他没动作,便伸手卷起了他的裤腿。
寒风袭来,岑晏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按住今妱的胳膊,声音有点暗哑:“别看了……”
“没事,你我名义上是夫妻,看个脚没啥大不了的。”今妱无所谓地压住岑晏的手拂开,看到了他右脚踝的情况。
岑晏的右脚,伤势比她想象中的严重,不大的脚踝上纵横着不少伤口,有些还未痊愈,有些甚至因泡了河水而溃烂,脚踝肿的老高,比猪蹄还要严重。
大约得益于现在是冬日,竟没有怪味儿露出来。
若是在夏日,只怕真的要臭了。
今妱蹙起秀眉,“这么严重的伤,你怎么一声都不吭?”她抬头望着岑晏。
难以想象顶着这么严重的伤,岑晏今日还跟她去了一趟市集,全程一声痛呼都没有,好像伤得不是他的脚一样。
这般隐忍力,在今妱见过的普通人和玄门人中,那都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今妱不免略有些佩服。
她想翻看下伤口,但又觉得无从下手,只道:“你这伤得有些厉害,都开始流脓了,得想办法买点伤药……”
“不必。”今妱话音未落,岑晏便抿着唇将腿收了回去,裤管放下。
今妱不让他动,不解地问:“你都伤成这样了,再不治,你这条腿就真的废了。”
“已经废了。”岑晏淡声,微微低着头。
今妱一震,从少年身上看出一种落寞逐渐归于死寂。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伸手捏了捏岑晏的脚踝,沉声道:“并没有,还未伤及筋骨,好好治疗的话,我有信心把你这腿救回来。”
“你救我这腿?”岑晏他眉头一皱.眉心里就好像笼了一层寒意,“今妱,你……”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有法子,至于什么法子,你就别问了。”今妱打断他的话,将他满腔的质问憋在了胸腔里,继续道:“我知道你这腿也是因为我才伤的,于情于理我都会想办法治好你这腿,你信我。”
她抬头望着岑晏,眉眼淡淡,语气却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