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干？你怎么能这么对她？杨亮，你就这么看着你媳妇欺负你妹子？不怕半夜里你爹娘找你来吗！”
杨亮一缩，微露怯意。
田氏却嚷嚷起来：“里正叔，你可别冤枉我呀！小贱——小妮这么大个人了，不干活儿难不成搁家里头吃白食？村子里哪家的姑娘不干活？一家不知两家难，你们是不知道啊，这死丫头偷奸耍滑、又懒又馋，不说她她连动都不肯动一下，我做嫂子的，还说不得她啦？哪有这样的道理！我说她那是教导她！我哪儿欺负她啦？谁看见啦？有本事站出来跟老娘——跟我对质！”
“你！”里正等气的够呛。
村民们也面面相觑，均感无语。
这家务事历来最说不清楚的，谁肯站出来跟田氏对质？再说了，这质也对不清啊。
田氏得意了，鼻孔里哼了一声：“死丫头，你还不跟我们回去！别忘了你是哪家的人！”
言下之意“别忘了你在谁手底下讨生活！”
杨小妮呜呜的哭，攥着杨三奶奶的手臂：“我不去，我怕她打死我！”
“你闭嘴！你够了啊，胡说八道什么？”这回杨亮也怒了，厉声呵斥。
这死丫头，家丑不可外扬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当着我们的面你们两口子都这样，背地里还不知怎么样呢！”杨三奶奶气道：“小妮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多懂事、多好一丫头，你们做兄嫂的呼来喝去、张口即骂，你们还有理了？田氏，你也别得意，没人跟你对质不表示你什么都没做过！自个做过什么自个心里清楚，满村子里谁又不是没长眼睛，谁瞧不见呢？缺德事儿干多了，仔细报应！”
“我不跟你们说别的，就问你们，小妮年纪不小了，她的亲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田氏心里又气又恨，暗骂杨三奶奶这老不死的多管闲事，当下哼道：“这是我们家的事儿！”
“这是杨家村，你们爹娘还在还得叫我一声嫡亲的婶娘呢。小妮叫我一声三奶奶，我就问得！”
田氏又要开口，杨三奶奶冷冷道：“杨亮，你是一家之主，你来说。你是要打算将小妮留成老姑娘吗？你对得起你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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