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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飞走了。
桌上只剩最后一颗黑球。
秦荡找准角度出杆,白球和黑球相撞后,黑球沿着一条笔直的轨迹直奔晏厘右手边的洞口。
然而球进洞的前一秒,一只纤细白嫩的手落在球桌上,生生挡住了黑球的去路。
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晏厘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个无心的动作改变了这场比赛的结果。
秦荡眯起眼眸,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晕开危险的意味。
荆从捧着肚子笑起来,砸了咂嘴:“秦二,是不是昨天晚上没伺候好人家,对你有意见了?”
晏厘不安地收回手,解释略显苍白:“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
荆从把最后一颗球打进洞,打断她:“不用道歉,你做得不错,小妹妹叫什么名字?等会哥哥用秦二的钱请你喝酒。”
“不用了……”
晏厘声线略微颤着,没底气。
因为他看见秦荡阴沉着一张脸向自己走了过来。
边走边掏出张卡,随手扔给荆从,半眯着眼睛:“你和牧深在外面等我。”
清理完闲杂无关人员,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周牧深和荆从抓起钱包和手机就往出走,快到门口的时候提醒秦荡:“那什么,我多句嘴,这里隔音不行。”
车轱辘从她脸上直直压过去的,晏厘想不懂都不行。
门被悉心地从外面关上,她目光又落到秦荡脸上。
“他是开玩笑的,你应该听得出来吧?”
关于“伺候”的事情。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秦荡看起来半分没有把这话当玩笑,认真的很。
“开玩笑……”秦荡薄唇翕动,玩味着这三个字,尔后尾音上扬,“他亲口告诉你的?”
“……”
“就算他是开玩笑的,我那十万块钱总不是开玩笑的。”
“可他刚开始说要让你输五十万,从某种角度上说,你赚了。”
只输了十万,血赚。
秦荡鼻息间发出一声低笑:“你平时就靠这些歪理做项目?”
晏厘说不是:“我平常遇到的客户都是正常人。”
秦荡眯了眯长眸,直直凝着她,片刻颇有些不悦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不怎么温柔:“这张嘴是不是只有沾了酒精才能说出好话?”
那天晚上多会哄他高兴,她面色潮红,唇间溢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声嘤咛都能让他彻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