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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容衬得愈发白皙,眉目间不辨喜怒。
他自是与周嬷嬷相熟,顿下步子道:“周嬷嬷也在。”
周嬷嬷忙道:“奴奉太后之命,前来吊唁公主。”
皇帝微微颔首,不多言,径直离去。
周嬷嬷看着皇帝的背影,松口气。
皇帝是太后亲生的儿子,从小喜怒不形于色,周围人与他说话向来小心。
“周姐姐来了。”鲁王府上的侧妃陈氏从宫里迎出来。
二人是打小的玩伴,交情自不用说。
周嬷嬷将她拉到一旁,问道:“皇上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陈氏低声回,“我见到他时,也是吓了一跳。不是说海阳公主死前曾与他争吵么?唉......不过人都死了,皇上到底宽仁......”
周嬷嬷打断道:“可瞧见皇上做了什么?又有什么言语?”
“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灵前待了片刻,便出来了。”陈氏道。
周嬷嬷颔首,往里头看了看,又道:“听闻两日前就这阵仗了,怎的两日了还不消减?”
“也是皇上的令。”陈氏低语道,“说好了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头七天行大礼,七日后再酌情消减。不过,我家王爷不是宗人府左宗正么?说没什么好酌情的,皇上保不齐要把七七四十九天都哭满了。”
周嬷嬷眉头微蹙,问:“但凡公主、郡主和县主过身,可有这样的先例?”
“自然没有。”陈氏道,“这位的规制可是破了大例了。皇上亦是异常固执,任凭宗正们怎么劝也没个回寰。话说回来,你侍奉在太后身边,太后是个什么说法?”
“太后倒是没什么说法。这小冤家总算走了,她也好不容易得了清静,睡觉都踏实了许多。”
陈氏会意一笑,低声道:“这海阳公主自小就性子强,偏生练就了一身武艺,但凡有不顺心的,她便能把天给掀了。前几年就揪着孝贤皇后的死跟太后闹得没完没了,后来理亏,被先帝打发到了京郊的沙河行宫,本就算失了宠。如今有个机会让她去北边和丘国人和亲,当个正儿八经的王妃,她又来和皇上闹,还把自己闹了个气急攻心,两腿一蹬,没了。真真是作了大死。”
周嬷嬷冷笑道:“可还不只这个,你可知她当日大闹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