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衍面色顷刻寒沉如水。
姜蜜却是整个人都愣住了。
回过神来，她浑身颤抖。
激动的冲到男人面前，几乎崩溃的想要揪住那厨子。
“你把我的痕儿还给我！”
她的手穿过厨子身体，他不由打了个冷战，接着便越发疯狂的磕起头：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萧怀衍看着他这疯疯癫癫的模样，对他所说之话半字不信。
只道一句：“拉下去！”
禁卫军将此人拉下去后，周全心中惊疑不定，忍不住劝说一句：“陛下，无风不起浪。”
萧怀衍冷声呵斥：“你也下去！”
姜蜜还沉浸在儿子死亡真相中，那人被拖下去，她的怒火便转移到了萧怀衍身上。
她又飘到萧怀衍身边，大骂道：“萧怀衍，你为什么不信？”
“为了沈芃芃，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了吗？”
“为什么？！”
姜蜜声嘶力竭的吼着，可却只是她一人的独角戏。
吼到最后，她崩溃大哭。
空荡荡的大殿，却只有她自己能听见自己的哭声。
这日后，姜蜜不想看到萧怀衍，总是蹲在离他最远的三丈处的殿外。
殿内。
萧怀衍只觉心中烦闷，又开始喝酒。
喝着喝着，一股疼意从胃部蔓延开来。
他紧皱着眉。
周全见状，连忙退下。
不多时，端着一碗汤从殿外进来：“陛下，喝点养胃汤吧，您这样，娘娘知道会心疼的。”
萧怀衍瞥头看了一眼汤，一下便分辨出这是姜蜜从前给他常备的养胃汤。
他心底猛然窜起一股怒火：“朕哪里需要她心疼！”
一挥袖，整碗汤被拂在地上。
“啪！”
碗应声碎了一地。
周全一脸惊慌，开口想说什么，却听萧怀衍怒气冲冲道：“从今日起，你到殿外伺候。”
周全被罚的消息传遍了乾阳宫。
他躬着身出了殿，一个小太监忙问他：“干爹，您当年仅受了皇后娘娘一点恩惠，要还早就还完了，为何还为皇后娘娘三翻四次触怒圣颜？”
姜蜜刚好就在旁边。
她也想知道为何周全会冒着惹怒萧怀衍的危险，也想帮自己说话？
周全直起腰身：“并不完全如此……”
他叹息一声道：“你没发现吗？这么些年，陛下宠幸的女人都有那么一点像皇后娘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