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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未曾想到,那脚步声竟是隔壁传来的,高大的黑影正站在隔壁门前,只是腰身微微佝偻着。
李大哥?
他似乎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本弯下的腰身挺得笔直,没有转头,打开隔壁门便径自走了进去。
苏棠看着已经空空荡荡的街巷,目光定在被月光照着的路面,那儿有几个脚印及几滴漆漆的“水珠”,望了好一会儿,她方才将院门关上。
小火熬粥,又熬了一炷香才好,满院溢着米香。
苏棠端着粥回了屋里,院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而后“叩叩”两声叩门声。
她将粥放在桌上,打开院门。
外面没有任何人影,苏棠皱了皱眉,刚要转身,余光却望见院门外的递上,放着一个纸包,纸包里,是一块肉。
她怔怔看着那块肉良久,终轻叹了一声,起身回了屋子,拿着装着伤药的瓷瓶,敲响了隔壁的门。
等了好久,院门并没开,只有李阿生严肃的声音:“谁?”
苏棠道:“我来给李大哥送银钱。”
李阿生停顿片刻,嗓音沉闷:“改日再说吧。”
“改日不知又如何忙了,”苏棠仍固执应,“李大哥便将门开一条缝,我将银钱给你便是。”
“……”李阿生沉默好一会儿,只将院门开出一条缝,如蒲扇般的大手伸了出去。
可接到的,却不是银钱,而是一瓶伤药。
李阿生望着那青瓷瓶,神色怔愣。
“这是永仁堂里最好的伤药了。”苏棠抿了抿唇道。
院内依旧沉默着,好一会儿,院门被轻轻打开,李阿生的脸色在月色下煞白一片:“你怎会知道……”
苏棠看着他,指了指地上:“那儿还有你的血。”
没说的是,她嗅到了血腥味。
就像过去那段日子,她常闻到的一般。
李阿生凝视着她,夜色渐沉,月华清冷华丽照在她的眉目间,却带着几丝暖,他终将瓷瓶攥住:“……多谢。”声音紧绷着。
苏棠摇摇头,余光望见他身后的屋子漆黑,无一丝火光,怔愣了下,方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粥熬多了些,仍泛着热气,屋内燃着一盏烛火,映的昏黄氤氲。
苏棠看着桌上的白粥,以及一旁油纸包里的猪肉,最终多盛了一碗,重新叩响了隔壁大门。
这一次李阿生听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