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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鹰惊的飞跑了。燕儿也第一次听到了丁当那没有忧郁的笑声。
心里害怕,却挡不住好奇,燕儿见丁当不再往前走了,胆子也有些壮了起来。
“说说那个二流子的情况。”
丁当盯着她的脸,暗夜下燕子的脸只能看见个轮廓,两只眸子在夜光里闪着微茫,从看不清的脸庞里,他也能确认燕儿是认真的。虽然他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好奇那个二流子的死。也许,她是对二先生的卦比较好奇。
丁当拉着燕儿在树根子底下的土坎子上坐了下来。虽然这是他们第一次手拉手,但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而然,没有急促的心跳,没有燃烧的荷尔蒙,也没有那种促狭的想法。
丁当望了望繁星点点的天空,一颗流星向天际滑落。
“那个二流子叫兴国,家在李家村,是四邻八乡出了名的偷鸡摸狗的货。家里两个闺女,人们都说他缺德事干多了,“绝户命”。兴许是破罐子破摔了,他偷起东西来,没皮拉脸的。认识的偷,不认识的也偷,外人也偷,家里人也偷。
这个人古怪,不太偷特别值钱的东西,就是小偷小摸,弄点下酒菜儿啥的。说不偷值钱的东西也完全不对,要是赶上没小玩儿意,他也对人家的羊下手。
他们有一种手艺,牵羊的时候,明明那羊见到陌生人叫唤,偏偏他牵就不叫唤。无论是羊是狗,凡是能出声的动物,到他手里,都那么乖乖地听话。”
说的燕子又紧张起来,不由的抱住丁当的胳膊。丁当感觉到了她的心怯,便换了一种讲述方式。
“本村的下酒菜偷的差不多了,他有时跑我们村来偷。丢了东西的人家就找二先生卜课,这羊啊,牛啊去哪个方向了。二先生让他们摇三个铜钱,摇三遍,然后煞有介事地掐指念叨,大多数丢的东西指向东南。人们就往东南方向找去。
其中一次正赶上那个兴国半夜四点牵着偷来的牛往东南大集上去卖。就报了警,把他抓了起来。后来兴国出来后,就恨上了二先生。”
“再后来呢?”燕子好奇地追问。
丁当刚要说下去,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树后不远的一个坟头那里,传出一阵“沙沙沙”的声音,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坟头黑影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