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起芳菲最后一次与他说的话。
想的多了，心头原本的笃定也渐渐成疑。
愉苗，真的是芳菲害的吗？
后退一步与愉苗拉开了距离，沧羽看着愉苗那双似嗔似怒又似喜的眼睛，平生头一次郑重的问出了心头的疑惑：“愉苗，那次…真的是芳菲安排的吗？”
愉苗面色大变。
她似乎从未想到这个问题真的会从沧羽的口中问出来，还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三殿下是知道什么了吗？
“殿、殿下，您为何这样问？”愉苗面色转变的很快，面上带着受伤的表情，声音都有些委屈的哽咽，“殿下是怀疑苗儿诬陷芳菲姐姐吗？殿下，您、您为何这样想？”
愉苗面色变的再快，也快不过对面那双捕捉的眼睛。
沧羽心头暗暗皱起了眉头！
“苗儿，说说你在凡间的经历吧！”
第二个问题让愉苗的伪装再次出现裂缝，她慌不择口的道：“那些经历都是些不好的经历，苗儿已经不记得了！”
沧羽眼泛了冷意：“却记得胶蛊！”
“胶蛊是、是苗儿下凡前中的……”
往日被愉苗表现出来的善良迷了眼睛，此时一门清门门清，这三年来他不是什么都没打听。
“芳菲修为在你之下，根本对你下不了蛊。”
愉苗眼底的慌乱没有逃过沧羽的眼睛，她忙发出一声惊呼，道：“难道苗儿冤枉了姐姐？”
“不管是神还是妖，经历凡劫只要还能返回天上，便都能记得凡间经历的一切，也好吃下那个教训，老老实实不再犯错。除非，万劫不复！”
说到最后，沧羽的声音已带了冷冽，语毕再多看她一眼，人已消失，徒留下愉苗脸上失了血色。
他往常都会顾虑她的心情，从来不会问她在凡间的事。
因为她知道那经历必然是不愉快的，怕她回忆起那些不愉快影响心情。
可现在，他却毫不怜惜的揭开，像是生怕她不会痛似的。
血淋淋的！
难道说男人一旦心肠冷硬起来，便会半点情分都留存了么？
沧羽……应该是对她动过情的吧？
此时这个问题越发的不笃定，心头也越发的慌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