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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金贵的毛草大衣上。
裴婉哆嗦着,迅速肿了半边的牙龈,让她整个人瞧起来像个猪头。
她捂着嘴,恐惧的眼睛里,倒映着裴稚那张苍白消瘦却难掩姿色的巴掌大小脸。
裴稚就半蹲在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
冲她温温柔柔的说道,“裴婉,你们母女的账我迟早会算清的,等着。”
裴婉盯着她那双带着恨意的眼,生生打了个寒噤。
司机将裴婉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裴稚已经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裴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通知凌先生……”
“闭嘴!你敢通知时疾哥哥,我就让你彻底失业!”
裴婉吓哭了,眼泪鼻涕混成一团,再加上嘴角的血迹,和说话漏风的牙……
她怎么敢让凌时疾来看见她这幅丑样子。
凌时疾有很严重的洁癖,肯定会讨厌她的,那她还能登上凌家少夫人的位置吗!
“走走走,回裴家,我要回家!”
裴婉哭着喊道。
“是,裴小姐。”司机连忙启动车子。
……
另一边,裴稚步行走了半小时,还是没有打到车。
她不由苦笑。
方才没忍住,动手让那裴婉吃了苦头。
刚耍了威风,现在自己又沦落到了无家可归的田地。
裴婉有裴家和那小三做倚仗,甚至还可能和凌家有什么牵扯,而她呢,一无所有。
脚好疼,裴稚坐在石头上,取下鞋子,这才发现脚早已被冻伤了。
雪越下越大了,这太有钱的人家住的地方实在是难打车……
走了这么久,连车的鬼影子都没见到,裴稚正怀疑自己是不是迷路了。
一辆车就从前方行驶了过来。
裴稚顾不得其他,立马挥动双手拦车。
车子竟真的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俏温润的侧脸。
裴稚看着他,愣住了,如果说凌时疾是俊美冰冷、不容采摘的高岭之花,那这个年轻男人则是温润如琉璃,仿佛任何一个人都能得到他的温柔以待的春晓之光。
傅致言有些诧异的看着半山腰拦车的陌生女子,目光从她苍白的脸颊落到还未来得及穿上鞋袜的双脚,眉头微敛。
“上车吧。”他淡淡的说。
裴稚攥着包里仅剩的那一百五十块钱,再看了看迈巴赫的车标,声音弱了几分,“车钱……不知道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