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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问盘查多人,才于天武三十年,找到当今的二皇子李云。
李云回朝,第一件事就是暗中收集李信与皇后党曾密谋的铁证,后摆在圣上面前请求裁夺,圣上亏欠李云良多,又铁证如山,那顾念亲情的话便说不出来。
今秋,李信所有财物充公,家眷贬为平民,与李信及皇后党有关的人皆受牵连,李信本人被下旨幽禁在关仓(当朝祖陵旁专门关押有罪的皇室后裔),今生不得出那四面高墙。
如今李云登封定王兼遥州刺史。明眼人都知道定王极大可能会继承大统,上书想要与定王缔结姻亲的奏本络绎不绝,定王却全部回绝,直言:“尚未立身,何以成家。”向圣上请命接管遥州,参与调停遥州西南国边界民族动乱和土地分配问题。
关押皇室后裔的关仓,每间禁房外都有专人把守。
负责关仓的官吏从腰间一串铜制的钥匙中解下一把,打开李信所在的禁房,弯腰殷切的嘱咐:“属下不能进去,探望时间只得一个时辰,王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李云一袭青色绣云纹锦袍,微点下颌:“要不了这么久,你先下去吧。”随即跨了进去。
禁室是个封闭的一间房,只有一个半臂宽的小窗户。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床一桌,李信坐在木床边一动不动,向座雕像,脚腕上锁着铁链。
他听到脚步声,沉稳有力,一如他往昔烟消的权势,他抬眼看向李云,眼中皆是恨意。
他一时因恨意忘记脚上的铁链,想扑过来一掌劈了眼前人,却被摔倒匍匐在地上狼狈不堪。
“你这个颠翻朝纲的贼人,今日我虽败了,你就能坐上皇位吗,父皇心思深重多疑,宠妾灭妻至此,皇后羽众前仆后继,不日你也将得报,哈哈哈哈……”
李云垂下眼帘看着眼前人,眼中像是飘了层雾,看不到任何情绪:“父皇让我留你一命,我也不想送你去地下见阿玉。”
李信讥笑看着李云:“她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妾。”
李云并不说话,沉默,像是看一个死物:“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活的比谁都久。”
说完就走了,离开前对关仓管事张大人说:“兄长对我与父皇颇多怨辞,实令我伤心,今日只是我来便罢,他日父皇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