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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紧,干净的布条很快就被血浸湿,又反复缠了两三圈,总算才止住了血。
岁心累的出了满头大汗,伸手一擦,长舒了一口气,这回只剩下他腿上绑着的枷锁,用铁链制成的,焊接的很牢,寻常手段根本弄不开。
可人这样绑着,又怎么会舒服。
放眼四周,岁心也没有找到什么称手的东西。
庙外的寒风一吹,就冷到了骨子里。
岁心打了个哆嗦,想捡起掉在地上的小袄,没想到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不知何时睁开的眼。
那双眼澄静剔透,像是琉璃明月,在昏暗的庙宇,清晰地映出她诧异的脸。
岁心吓了一跳,不知他何时醒过来的。
她下意识摆手,想告诉他自己没有恶意,不是别人特意跑过来还要欺辱他一顿,而是见他浑身是伤,想要帮他一把。
可那少年却偏过头,很快又闭上了眼,苍白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脆弱。
似乎对于岁心要干什么,他都不会在意。
见状,岁心心里又密密匝匝泛出了难过。
刚才那一眼,她也看出来,面前的少年年纪和她差不多大。
薛家遭难,上至八十岁的老妇,下至刚出生的幼童,都无一幸免。
“你别动,”岁心轻柔的声音响起,那少年的眼睫颤了颤,“你脚上的锁链必须尽快卸下,否则长时间负重,你膝盖上的伤只会更严重。”
“你知道我是谁吗?”少年闭着眼问。
岁心想了想,小声说:“薛家人。”
“薛家如今是反臣逆贼,人人都唯恐惹火上身,”檐下雨水砸落下来,噼里啪啦一片,许久,岁心才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没有恶意,”她抿了一下唇,有些懊恼,“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之前曾在薛家做过一段时间工,薛家对我不错,所以,我也不会为难你。”
她这才注意到,和她对比起来,少年身上的衣裳更为单薄。
“你身上穿的太少了,我这有件小袄,你要是不嫌弃,先将就着披一披。”岁心有些犹豫地说出这句话。
少年躺在地上,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岁心就暂且认定他是同意了,看他唇色都冻的青白了,她那小袄虽然淋湿一点,但有总比没有好。
小袄被披到了他身上,勉强能抵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