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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冷冷地看着程安雅做戏。她倒很是豁得出去,那三个响头个顶个地真。
“这香囊,我在闺中从未听过,雪儿姐姐却说是京中时令,果真是见多识广了。”程一宁冷冷地开口。
程安雅转向她,一张小脸都哭花了,一边说话一边抽泣:“一宁妹妹,我知道你恨我夺走了你的身份,你想要,我还你便是。怎好得这般血口喷人?”说着,她又是想朝洪氏磕起头来:“母亲,都是雪儿的错……”
“好孩子,快别磕了!”洪氏看着程安雅发红的额角,心都碎了,一把将程安雅揽到怀里,连看着程一宁的眼神都有些怨怼,“快莫要说了,她也是无意,还要逼死她不成?”
程一宁心中只剩下了冰冷。
这养育她十几年的“母亲”,前世,她只觉得她被程安雅蒙骗,可现在看来,早在知道谁才是她真正的骨血后,她的心,就从未向着她半分。
连带着心中的最后一丝情谊,也彻底斩断了。
不用等程一宁开口,早有刘氏等不及的煽风点火起来:“嫂嫂,说是无意,可毕竟是害母亲受了苦,怎么能磕几个头便算了?”
程安雅闻言,倒是不再哭了,只是对着顾老夫人的方向又磕了一个头,抬起来额角都开始渗血了:“婶婶说得对,千错万错都是雪儿的错,雪儿自请跪祠堂三日,为奶奶祈福!”
好一个跪祠堂三日!
程一宁差点笑出声来,前世也是这一出,通过跪祠堂,加速自己嫡女的身份。毕竟,外人何以跪的了程家的祠堂?
刘氏也冷笑一声,正要开口,洪氏已经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把程安雅扶了起来。
“祠堂阴冷,母亲知你一片赤子之心,可那里如何跪的得!”
“母亲不必再劝,我意已决。”程安雅摇了摇头。洪氏也顺杆儿往下爬,叫大丫鬟带程安雅去祠堂了。
程一宁看着这群人做戏,直觉得想呕吐。只是,这次程安雅也算跌了个大的,日后府里得一众也未必会真心服她。做事要循序渐进,程一宁知洪氏有意扶持程安雅,便没再说什么。
而是回头对余嬷嬷道:“虽然不是什么大毒,但也得好生养着才是。倒也不需太过注意,老夫人晚间醒来,喝些祛暑的汤,一切按中暑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