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能为母亲尽孝道,母亲泉下有知,定会欣慰的。告辞。”
“你……”
不等沈梦蝶说什么,她转身就走,片刻功夫,纤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沈梦蝶恨得咬牙,沈念娇当着顾景辞的面说她来守灵,如果她今夜不守,岂不是在顾景辞面前形象尽失?
真是该死!
又咳嗽几声,她才故作虚弱道:
“顾景辞哥哥,前些天我一直身子不适,这才没有来为母亲守灵,妹妹这是怪我了。”
顾景辞将目光从沈念娇离开的方向收回,又将沈梦蝶从怀里推开,扶她站起来,这才看向她。
接收到他的目光,沈梦蝶心虚地垂下眼眸。
她总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能洞穿一切,每每看她的时候,都让她心慌意乱。
“顾景辞哥哥,你怎会深夜到此?”
“睡不着,出来走走。”
他淡淡道。
“出来走走,便走到这里来了吗?还是说,顾景辞哥哥知道妹妹在这,特意来看她的?”
顾景辞知道沈梦蝶意有所指,却只是淡道:
“别胡思乱想。”
“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你真的与念娇妹妹……你们……”
顾景辞是个不屑说谎的人。
那日,沈念娇在他面前衣衫尽褪,已然算是失了清白。
可他们之间的交易也说得很清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只是这个交易在他心中根本不值一提,他认定的人,不会轻易改变。
他更关心的,是沈梦蝶的病。
刚才他已经悄悄探了她的脉象,沈念娇说的没错,她的确患有“血花怒放”。
可他却无法问沈梦蝶,她是否患有此病,如果她并不知道,那无异于晴天霹雳。
“顾景辞哥哥……你和妹妹……”
见他沉默良久,沈梦蝶怯怯地叫了他一声。
顾景辞回神,道:
“无论发生什么,你只需记住,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沈梦蝶听到顾景辞如是说,不禁缓缓绽开了笑脸。
她朝着顾景辞重重地点头:
“我知道了顾景辞哥哥,这世上,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
只要是他说的,她就相信。
自从顾景辞来到天羽做质子,当今圣上命他住进上将军府那天起,打从她第一眼见到他,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爱上了他。
她明白了什么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