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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接过帕子擦净了手。
宁澈转向李密,语气礼貌而疏离:“公公这是做什么?”
李密叹息一声,眉宇间有沉痛的郁色:“奴才奉太后谕旨前来赐死娘娘,娘娘不从,一时心急罢了。”
他说的倒是轻描淡写,桓棠微微冷笑,并不揭穿他。却闻邻舍传出一声嗤笑:“一时心急就可以对皇后娘娘动手动脚么?还想找死囚来侮辱娘娘?我竟不知,宫里原有这样的规矩。”
“你这疯子,莫要血口喷人。”李密恼怒地道。又转向宁澈:“世子,此人乃是一名疯子,他的话不可信啊。”
“他是不是疯子我们自然清楚。公公不觉得这话有些欲盖弥彰了么?”
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冷的如同寒冬腊月冰冻数尺的寒,正是青鸾使楚惜。
李密一噎,陪笑道:“大人言之有理,奴才受教。”
“娘娘说呢。”宁澈置若未闻,只淡淡笑着,转向桓棠。
桓棠却舒缓一笑,“公公说的没错。”
这话一出,倒惊得屋中的罪魁祸首们眉毛都抖了三抖。
邻舍的男子也噤了声,目光沉沉地打量着她,眼神一片阴鸷。有道目光攫上她,嘲弄又轻蔑,却是楚惜。
桓棠视若未睹,声音温淡而柔和:“只因这圣旨上少了国玺与陛下私印,本宫疑心有诈,一时起了争执罢了。”
李密也赔笑道:“便是如此,娘娘高风亮节,奴才折服。”
“原来如此。“长眉微微一挑,宁澈脸上喜怒难辨,“不过公公可能中计了。你手中的那幅并非太后谕旨。”
他微微一晃手中盘龙云纹的圣旨,“青鸾大人才从尚书台司空大人处带回来的旨意,公公那封,怕是被人掉了包了。”
尚书台乃一国政务中枢,司空大人裴松之更是先皇钦定的掌玺大臣,德高望重。
“尚书台?”李密疑惑。
那日陛下同太后说了处置结果,太后的确是拟了道废后的旨意命他加了凤印,再拿去尚书台加盖国玺,但那封旨意此时应该被销毁了才对……
何况今日百官亲耕,裴松之怎会在尚书台?
“陛下另有旨意,命本使与裴大人快马加鞭赶回尚书台。不想碰见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盘查之下,便找回了这封谕旨。”楚惜语气淡淡,似与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