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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急匆匆而去。
抽弓在手,赵构不由赞道:“好弓!”他弯腰低身向左侧山腰摸去,心中却暗暗祷告:“你个奶奶的,历史上赵构力挽一石五斗强弓,可别是个大乌龙。”
前进了约五十步,在一个大石头后面隐住身形,赵构探头查看,看见前面之人已是驰到山脚,马速降了下来,后面金兵追得更急,已是接近一百五十步距离。殿后掩护的宋军,不时在马上回身劲射,不求杀敌,只是稍稍缓得追兵之势。反而激得金兵气焰大盛。金兵中使弓好手,也是挽弓回击,幸亏距离远了一些,又是高速奔驰之中,倒也无人被射中,只是追得更急了。
赵构静下心,仿佛又回到硝烟弥漫的战场,天地万物瞬间皆有了生命一般。这是师傅教给自己的,越是危急时刻,越要静心感受万物,为我所用。
赵构目测前方五六十步(宋一步两跨,大约一米五左右)有一条垄坎,前边几骑到此处必降速提缰。就是此处,赵构飞快扫了一眼眼前随风微摆的枯草,心里计算风速,眼瞅着敌骑逼近,唰一声从箭壶中抽出一支雕翎破甲锥,搭在弓上,单腿跪地,两膀较力弓开满月,弓弦响处,但见金兵掣旗者,已是跌落马下。
赵构姿势未动,连珠两箭,又有两骑敌兵坠下马来,敌兵追势稍缓。
“杀!”随着一声大喝,山坡右侧冲出一匹黑马,马上之人单手持枪,双脚急磕马腹,居高临下,携万钧之势冲了下去,正是小将高进。
刚一照面,借助战马冲刺之势,一名贯甲金将刚刚举起狼牙大棒,便被刺得飞了出去,余势未消,又将其后金兵撞下马来,马蹄踏处,已是命不得活。稍后的那员金兵将领猛的拨马闪过一边,恰恰躲过最后一击,高进已是透阵而出。
一个回合,远射近击,已有五名金兵丧命。
余下金兵,显然已被激怒。像是从来没有吃亏如此,四下呼喝声中,已是将高进围了起来。刚才闪过的金将,举起手中四棱棍搂头砸了下来,高进大枪顺势一拨,大棍已是砸偏,借着金兵重心前移,中门大开,高进枪如穿林之雀,“噗”的一声,枪尖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