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发式,后脑上那个圆圆的发髻上插了好几支簪花。
她两只胳膊放在方凳上,衬着脑袋,脸就趴在胳膊上而睡。
下面旗袍的开口处,露出她的腿,不粗不细,肤白而润。
富人家的茅房是比较整洁的,男茅房设置了坑和桶,所谓坑是有木做架子的,人可以坐得比较舒服地出恭,桶呢是只供男人站姿小解的。
女茅房里一般只有坑架没有木桶。
但无论怎么整洁的茅房,都不是用来打瞌睡的好地方吧,何况一个女人居然跑到男茅房里打瞌睡,是不是过于反常?
金嫂呆在外面不进来,马不蔫和韩卓一进来就围着这个女人转。
而洪湛飞却弃这个女人不顾,在茅房里探头探脑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马不蔫指着女人问韩卓:“你看,她真的死了吗?”
韩卓肯定地说:“当然死了吧,不然人家怎么会报案呢?”
“是不是跟史榛一样?”
“肯定一样。”
“那就是前天夜里死的了。”
“对呀,人家报警就是说的他们两个死了。”
马不蔫见洪湛飞好像在注意别的方面,忙走过来问:“湛飞,你在看什么?”
洪湛飞说:“我想看看这个窗子。”
茅房的西墙上开着一扇对子门的窗户用来采光,北墙上则开一个小窗用来透气。窗户都没有木格子窗栅,毕竟这是茅房,而且外面还有围墙,谁会钻别人家的男厕呢,至于女茅房的窗子一定有窗栅,防止男狼钻进来。
马不蔫问:“窗子怎么啦,你是不是怀疑有人从这个窗子进来,又从这里离开的?”
“对呀,我们在勘察现场时,总得假设一下如果这是个凶杀案,凶手的进出通道在哪里吧。”
马不蔫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问:“湛飞,这么快,你就认定这是个凶杀案了?”
洪湛飞的反应更惊奇,“怎么,你们不是认为这是凶杀案吗?那你们要这么起劲地查干什么,如果不是凶杀,让史家的人把史少爷的尸体运走,让成家的人把成太太的尸体运走不就行了吗?”
马不蔫不知如何回答,抓耳挠腮一番才问:“你从哪里看出来是凶杀呢?”
洪湛飞反问:“那你们原本是什么打算,作为哪种案子来查呢?”
“老实说,原本我们觉得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