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秒，又丢了回去。
“有气味。”
准确说是有陆朝溪的气味。
张嫂这下就尴尬了。
夫人平时挺大方的，不知道怎么到了杳杳小姐这么边就特别抠搜。
杳杳小姐回来两个月，做母亲的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给她买，这可是她亲生女儿啊！
“我马上换一件！”
霍杳杳面色无多，张嫂赶紧去重新拿了一件过来。
新衣服还套着包装袋。
霍杳杳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买的？”
张嫂脸颊有点尴尬的红，几百块的东西自然不能跟几千上万的比，入手一摸就知道。
“你如果不喜欢……”
“挺好。”
霍杳杳拆开包装袋，是新衣服特有的气味。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买新衣服。
衣服虽然便宜，但很合身。
张嫂亲自给她梳了头发，两边各留出一缕，编上麻花辫，拉到脑后，别上蝴蝶结。
她的头发已经及腰，天生有点波浪卷，这样的发型衬得她像从画报里走出来的小公主，形容还有点邻家小妹的乖巧。
可就是这样乖巧漂亮的小姑娘，先生和夫人为什么就不喜欢呢？
“杳杳小姐，今天是试用期最后一天，过了今天，杳杳小姐就是正儿八经的陆家人了。先生和夫人一定会像待朝溪小姐一样待你！”
张嫂也是头一回听说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回家还试用期的。
霍杳杳看她，不说话。黑曜石般的眼睛，无波无澜。
张嫂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客厅。
陆朝溪正跟几个好姐妹在拆蛋糕店刚送来的蛋糕。
今天来参加生日宴的是三班的同学，但霍杳杳都不熟，她在一中乃至汉城都没什么熟人。陆朝溪特地请了几个小闺蜜来给她捧场。
小姐妹们突然有点好奇：“朝溪，上回你生日，你爸妈定制了盖娅限量款，今天给她定制的什么衣服？”
陆朝溪笑，“她是陆家血脉，爸妈给她的自是不比我的差。”
霍杳杳今天的生日礼服可是她精心挑选的，不仅是她穿过多次的，身前还有一块污渍，刚好在最尴尬的位置，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肯定还以为那是什么高端设计吧？
“今天是杳杳第一次过生日，蓉蓉，你用手机帮她拍个视频做纪念。”
陆朝溪嘴角噙着一抹笑，阴冷又邪恶。
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