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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家里还解冻着有羊肉,回去正好能涮个羊肉火锅暖暖身子。
这么想着,傅卿虞低头拿起脚边的勘察箱准备走人,刚一转身,身后就有人跟她说话。
声音清雅,娓娓动听。
“这么点时间就等的不耐烦了?”
谢洐还穿着今日下朝的朝服,绛紫色衬的他朗朗如日月清风,灼灼如红梅覆雪。
真正是好男色。
就是说话的腔调冷冰冰的,还带着点阴阳怪气。
傅卿虞回头,也没有好脸色,“大人公事繁忙,民女不好打扰,便打算先行回家。若大人有事吩咐,可派人去民女家中通知一声便可。”
“确实有事跟你说。”谢洐颔首,“我们路上边走边说。”
晨夕已经带着车夫把马车赶了过来,并下马摆好了脚蹬,撩开了马车帘子。
谢洐先行上了马车,傅卿虞倒是有点傻眼了。
这是要送她回家的意思?
谢洐现在看她的眼神跟看仇人似的,好像分分钟想掐死她,居然会大发好心的送她回家?
该不会是想在路上报复她吧?
但是从这里到她家,至少要走两刻钟。
略微一权衡,傅卿虞背着勘察箱爽快的上了马车。
谢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真要动手,她分分钟就能把他制服。
马车里放着有小小的炭炉,里面烧着银炭,又没味道又没烟,厚厚的帘子一放下就暖和的很。
傅卿虞自觉的找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坐下,跟谢洐保持着一段距离。
谢洐倒了一杯热茶,白玉的茶杯在他修长的指尖,也不知道是白玉看着更加温润一点,还是他的手指看着更加温润如玉一点。
傅卿虞以为这杯茶是倒给自己的,已经下意识的准备伸手接过来,就见谢洐放下手里的执手小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白玉茶杯外缠了银线,茶水滚烫,杯子却不烫手。
茶也是上好的雨前凤毫,一两就价值千金。
但是再贵的茶,给她喝一杯又怎么了?
好歹她刚才还站在雪地寒风里等了他半天呢,至于这么睚眦必报吗?
傅卿虞翻个白眼,俯身过去翻过茶盘里的小茶杯,拿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挑衅似的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操!”
茶水滚烫,喝进嘴里就烫的舌头发麻。
傅卿虞吐出舌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