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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贺知煦一如既往的凉薄:黎云檀,有病就去治,别给我惹麻烦。
黎云檀的心像是被狠狠的剜了一下,她差点忘了,自己对贺知煦而言就是一个暖床工具,他才不会在乎她能不能生孩子,只要在床上能用就成。
她握住笔的手指发白,最终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字,字迹几乎印透了十几张页面。
进手术室前,医生问道:“要不要通知家属陪同?”
黎云檀摇了摇头。
黎家人把她当成敛财工具,贺家人冷漠,至于她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与朋友,她又不忍心让他们陪自己一起承受这份痛苦。
这些年来,她早就习惯了有事自己扛。
她对麻药过敏,全程清晰的感受着宝宝在身体里剥离的痛苦,终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强,两滴泪顺着眼角流下。
期间,贺知煦打来了十几通电话,信息也不断,语气更是一如既往的冷傲:黎云檀,你现在马上滚回家。
黎云檀知道贺知煦这是回来了,她忍着疼痛返回贺家。
婆婆薛穗穗一看到她就破口大骂:“你可真是好样的,整天不是好吃懒做就是逛街挥霍,还让自己的老公等了这么久,你怎么没死在外面?”
小姑子贺瑟瑟见她面无血色忍不住嘲讽道:“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偷人被抓了?”
黎云檀抿了抿苍白的唇,自从她嫁入贺家之后,薛穗穗就以节省开支为由,辞掉了几个女佣,几乎家里上上下下的事务都由她来操持,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把好吃懒做的脏水泼在她身上。
佣人们也见风使舵,各个不给她好脸色。
说句不好听的,就连家里的一条狗都能骑她头上拉屎。
这三年来她为了成全自己的爱情一直承受着谩骂与侮辱,但这个夭折的孩子则成了压垮她的稻草,让她再也不想隐忍。
“闭嘴吧!”
薛穗穗跟贺瑟瑟瞬间怔住了,向来温顺的女人何时这么凶过?
直到黎云檀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两人才回过神来。
“小蹄子这是长本事了,竟然敢吼我?”
“呵,待会我哥就会好好的收拾她!”
书房。
贺知煦的手指间夹着半截烟,缭绕的烟雾衬得他的脸更显妖孽。
黎云檀一迈进书房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贺知煦将烟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