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眼睛里，强忍着欲望，耐着性子帮她擦着脸上乱七八糟的妆。
逐渐显现出原貌的小脸坠着泪花，长长的睫羽上也湿漉漉的，看起来惹人怜爱疼惜。
却更恶劣的想要把她再弄哭。
哭到听话，哭到讨饶。
她总能在不知不觉中将他撩拨得不要不要的。
偏偏她自己还不自知。
小妖精。
“跟陆年弈离婚。”他说：“我娶你。”
任谁听见顾蓦尘这么说，都很难不心动。
温清亦然。
“陆年弈能给我的东西，你给不了。”她哭得抽抽搭搭的，说话都有些哽咽。
听起来娇软的像在撒娇。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如果我要你爷爷的命呢？你给吗？”温清定睛看着他。
顾老爷子的三个儿子都先后意外身亡，便亲自带着顾蓦尘，将他培养成顾氏的接班人。
顾蓦尘素来冷漠，对亲情看得很淡。
整个顾家，就只和顾老爷子最亲近。
“原因呢？”
“瞧，这就是我为什么嫁给陆年弈的理由，他从不会问我原因。”
温清垂下眸子，长长的睫羽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
“顾蓦尘，你能不能有点自尊心？我不想跟你说狠话，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聚好散，对大家都好。”
“告诉我原因。”
“我就想看被所有人奉在天上不苟言笑的神，对我神魂颠倒，意乱情迷的样子，来满足我的征服欲罢了。现在玩腻了，够了，不想玩了，仅此而已。”
说完，她轻笑一声，“你不会真的信了我曾经说的爱你的那些话吧？就凭你，也想得到我的心？”
心在哀嚎。
手在颤抖。
她的绸缎都能割伤他的手，她想伤他，从来都轻而易举。
他的喉结动了动。
“我说过会放温沫自由。”
温清低声说了一声：“多谢。”
抬手准备去开车门。
但下一瞬，她再一次被他压在了身体下面。
“但我没说过，会放过温清。”
她的睡衣被拉上去，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在月光的映衬下，透着冷白的光，像个精美的艺术品。
温清被气的胸口不断起伏，仿佛自己一把刀全部都捅到了棉花里，胸口里闷着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的。
“我说的话你不明白吗，我根本……”
“那我命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