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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为了救你,便让车夫快马加鞭送你去医馆。”
他顿了顿,声音沙哑了几分:“可娘当时已有四个月身孕,她身子弱,加之途中颠簸,不仅没了孩子,今后也不能再怀……清遥,娘不是不疼你,只是她心中一直有个结。”
听了这些话,沈清遥隐忍多时的泪水溢出眼眶。
沈延风也红了眼:“你那块不慎砸碎的玉佩,就是慕丞相给你的。”
他慢慢地将那瘦弱的身躯搂进怀里,哽声道:“你在将军府受的屈辱,沈家无法替你讨回,但丞相可以,我的妹妹不该受这么多苦。”
一句话似是击垮了沈清遥所有的坚强,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刺眼的鲜血不断从她口中流出。
“清遥!”
沈延风大惊失色,朝门外大喊:“兰儿,快去叫大夫!”
等沈清遥再次清醒,只听见沈延风正追问着大夫。
大夫摇头叹息:“药石无医,不过一月了”
“嘭”的一声,沈延风手中的佩剑掉落在地。
她扯开嘴角,低唤:“哥……”
沈延风一怔,立刻上前握住那只冰冷的手,千言万语哽在喉,最后只有一句:“哥带你回家。”
兰儿不是沈清遥的陪嫁丫鬟,不能跟着走。
虽有不舍,但她知道将军府已经是一个牢笼,困得沈清遥痛不欲生。
她收拾好沈清遥的东西,看着沈延风将人带走,暗自垂泪。
府门外。
马车上,沈清遥无力地倚着窗。
想着自己和沈延风一路出府都未有人阻拦,她心中忽然对情爱充满了迷惘。
有些人,有些情,终究再也不会回来了。
忽然,几声笑语让沈清遥一怔。
她掀起帘子,只见裴墨川和烟儿一同从府内走出来。
“将军,不叫上姐姐吗?”烟儿笑意吟吟地问道。
裴墨川神色微沉:“不必,若回来后她还是毫无半点悔意,我便休了她。”
说完,便扶着烟儿上了马车。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注意到这边还停着辆马车。
冷风刺骨,沈清遥眼眶泛热,心底的那份茫然渐渐被恨意取代。
人已远去,可方才那笑声却不断地在她耳畔回荡。
沈清遥缓缓放下帘子,胸口只剩怨火。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如此恨一个人,恨到想不起任何自己和他的温情。
裴墨川,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