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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要沈耀直接将孟晚笙送去医院,找西医医生治疗。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烧得两眼发花的孟晚笙执拗开口,她声音模糊不清,但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她不想让沈耀知道,自己得了那种不治之症。
“笙笙乖,你不想去我就在这里抱着你。”沈耀做了退步,但还是使了眼色命人去医院请个西医过来。
“四郎。”孟晚笙忽的睁开了眼,脸蛋烧得红彤彤,嘴唇也是红艳得像滴血,“不是都说好了吗……这辈子有我就够了,你怎么就变了呢?”
四郎这个称谓,是年少时孟晚笙对沈耀的专属昵称。
只是近几年来,她再未唤过。
“你快好起来,四郎只要你。”沈耀吻着她的额头,心底却有了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孟晚笙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身子才渐渐好转。
沈耀也坚定不移地陪了她一个月,亦如当初那般寸步不离。
孟晚笙有些晃神,沈耀对自己这般上心,是出于真情,还是愧疚,她捉摸不透。
可最后这所剩无几的生命中,有他这样尽心的陪伴,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
肺里突然堵得慌,孟晚笙拿起手帕捂住嘴,轻声咳嗽。
枣红手帕还未移开,她便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糟糕了……
“怎么了?”沈耀看到了她脸色的异常。
孟晚笙用手帕捂住嘴,微微摇头:“突然想吃西巷街的梅花酿了。”
她不想让沈耀看到自己的狼狈。
“我马上去买。”沈耀眼神泛亮,随即踩着军靴大步离开。
他一走,孟晚笙才松开沾血的帕子,嘴角还带着一丝血渍。
“给我多备些枣红色的手帕。”孟晚笙对着珍珠吩咐。
珍珠心疼自家主子的坚韧,却也没敢忤逆她的决定,一路小跑着去了库房。
直到傍晚,孟晚笙都没等到沈耀买来梅花酿,更没等到珍珠带回枣红手帕。
她有些不安地在梅苑大门口踱步,心想要不要再派个丫鬟去库房看看。
“嘭”忽地一声枪声,响彻整个北帅府。
孟晚笙手中沾血的帕子被震落在地,心如擂鼓般急剧跳动着。
“夫人!”主厅一个丫鬟慌慌张张朝孟晚笙跑来,噗通跪在地上。
“珍珠姐姐……被大帅枪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