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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但毫无征兆的,师父师兄们一夜之间走的干干净净不知所踪,又一次把杨宁孤零零抛下。至于舅母恩赐来的这一封信,不过是个赶他远走的借口罢了,他们对于杨宁的态度,只限于他一天需要吃多少粮食,是否能抵得过他能做的活计。人家生男养女,有家有业,自然要把杨宁这样碍事的亲人远远撵走,免得日后在家产处置上,给自己孩子留一段纷争。既然撵就一定要撵的远远的,山高水险才好,路上荒僻处再有些意外,那就更好不过,这样大家就都能落个清静,耳不闻心不烦。而万一今后杨宁发达了,还可以凭借这封信,上门去讨还一些恩情。
这本是世态炎凉下敷衍人的勾当,可杨宁真就怀揣这封书信,竟然孤身一人跋山涉水,一路走到了广武县。路上艰辛一言难尽,不提风霜饥寒,也不提山险人恶,诸般经历过往,都在“总能自己养活自己”这一句话里。
杨宁强作淡然样子,低声将自己这番来历讲完,却惊觉自己方才居然是在边吃边说,无意间已将手边一屉面食都装进了肚子。
胖丫头听完讲述,半晌无话,幽幽叹口气道:“这些人啊,他们算计来算计去的,真把活在世上这一遭,当成了做生意。这些人心里,装的不是情义,是算盘。”
“我……我这是吃了多少?”
随着杨宁的问话,胖丫头也把思绪拉回到眼前的条案上,“一二三……哎呦,一共十二个。还有两碗水。”胖丫头带着惊讶的眼神轻轻摇摇头,继而笑道:“候补捕快大人,你这饭量……这度量真不小,可你既吃饱了小女子的面食,就不许再生气呦。”
杨宁面色通红,不敢抬头看那胖丫头,低着头在地上寻了半天,捡起一粒石子,站到墙边工工整整连写两个正字,又加了两笔,才有勇气回头直面胖丫头道:“我欠你份面食钱,记账在这里,日后必定还你!”
胖丫头见他有趣,追问道:“那请问这位欠我面食钱的候补捕快大人尊姓大名?小女子也好为您挂账。”
“杨宁。木易杨,安宁的宁。……敢问……姑娘贵姓?”
胖丫头又忍不住笑了,不答话却伸出手指,指了指头上“柳记”的布幌子。杨宁面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