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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坐起身来,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也许是猫猫狗狗的也说不定。
接下来的事让我始料未及,爷爷突然俯下身子,叉开大手,狠狠地扼住了我的脖子,死死地将我摁在棺材里!
爷爷是个庄稼汉,他的手粗糙有力,人虽死了,可是力气反而更大了,他的手就像冰冷的铁钳一样掐住了我的脖子!
被死去的爷爷锁喉,谁还能比我更倒霉?
我这人吧,估计是投错了胎,天生逍遥派,不爱被管束,可是父母呢,从小对我管束就很严。
我做什么他们都看不顺眼,横挑鼻子竖挑眼,干农活的时候稍微偷点懒,就会被骂到耳膜穿孔。
用本地的话来说,我属于那种“恰穇子粑粑餐餐来得,挨暴栗子日日到黑”,一天不被骂几回敲打几下,天都不得黑。
而我的爷爷,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可没想到,他死之后,也加入了“敌方阵营”,要掐死我。
那一刻,我内心其实有点自暴自弃,心里想着死了算了,反正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可人的求生欲是超乎想象的,我很快就缩回了一条腿,然后使劲蹬爷爷的胸口!
不管怎么样,能对我下毒手,这老爷子也不是我认得的那个了,我自然也不会客气。
但是爷爷的胸口就跟铁板一样的,我踢上去,他纹丝不动,反而手下更使劲了。
我不得不使劲梗着脖子,防止被他掐断了喉管,同时铆足了劲一甩头,挣脱了他的掌控。
那一刻,我的脖子火辣辣的,应该是有很深的抓痕,血流淌的感觉清晰可见。
然后我以旁人难以企及的灵敏,从爷爷的夹肢窝里钻了出去,一个前滚翻落到了地板上。
农活给了我力量,在学校我又兼修了柔韧,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
我落地之后,根本就不去看后面的情况,拔腿就狂奔。
这一次,我都不想去求助吕道长了,因为这次爷爷诈尸跟上次不一样,他都对我直接动手了,我想,吕道长不见得能搞定。
我家在村尾,跑出村是很容易的事。
我就那么一路狂奔,只想离这个倒霉地儿远一些。
跑出村到了大马路,我才意识到自己“仓促”了,因为我除了外面的纸片衣服之外,就只有一条底裤,这要走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