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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晚春的东江,柳树裹新绿,柔枝垂下,清风拂过,在暖阳的照耀下,投在人行道的影子斑驳闪动。
姜芷妤思绪混乱,埋头直往前走,她有直觉,身后的人没走。
“小妤?!”
不远处一声惊叫一下将姜芷妤拉回现实。
姜芷妤抬头,“妈?”
看见柳相如手里提着菜篼子,看来是买菜刚回来。
“怎么下午去买菜了?”
“你爸爸,又感觉不舒服了,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去给他买点他爱吃的菜,晚上让他多吃点。”
“我爸他没事吧?”姜芷妤担心地问。
“没事,就是让那个姓于的气着了,胸口堵着气呢。他心气儿高,以前在省里当职,哪儿受这种窝囊气?”
姜芷妤点头,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什么脾性。
姜正以前在省疾控做过分管艾梅乙的组长,在东江,他可以算是艾梅乙预防方面,最权威的专家。
任职部门高,又是专家,出去到哪儿都接受的是礼遇,哪儿被人欺负过?
姜正人如其名,活的太姜正,始终只是专家兼挂名儿组长,做人不圆滑,升不上去,一干就是几十年。
后来身体不好,生了场大病,提前退休了。
没办法,疾控闲的时候是闲,但熬人的时候,也真的熬人。
下乡,值夜班,东奔西跑,作息不规律,工资也不高,虽然听着是公职人员,但……也就那样。
姜正太端着,太有知识分子那份儿孤高。
遇着讲理的人,那可以谈天说地,把你说到心服口服,遇着不讲理的,比如于邵平,那就是秀才遇见兵,气的只有自己。
姜芷妤接过柳相如手里的菜篼子,“您今天没去上班儿?”
“请假了,你爸这样,我不放心。”
话刚说完,一辆蓝黑色宝马在柳相如眼前缓缓经过,驾驶室的车窗开着,虽然只轻瞥一眼,柳相如还是觉得驾驶室的人眼熟。
“那个人……好熟悉啊!”
姜芷妤顺着柳相如的视线转身,只看到车尾,然而车后的牌照无不昭示,刚才路过的人就是顾景淮。
“这车很贵的,咱们哪儿认识这种人?”姜芷妤故意混淆视听。
“不不不,”柳相如拉住姜芷妤,脑海中冥思苦想一番,突然眼前一亮,“是那天急诊那个大夫!”
姜芷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