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的眼神复杂得让楚寒烟看不懂。
楚寒烟一笑，正要开口。
这时，一道冰冷刺骨、低沉冷肃的嗓音传来，如金石撞击，又似重锤敲落，喧嚣吵闹的人群瞬间寂静，尽皆悚然。
“发生了什么事？”
楚碧玉抬眼望去，就像是见到了亲人，立刻就落下泪来。
“王爷……您来了？求求您救救我和姨娘吧，姐姐她要逼死我们啊……”
楚碧玉哭着起身，趔趔趄趄向来人小跑而去。
在场的人连忙跪下行礼。
“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来者正是前不久才与楚寒烟在城门口见过的凤无眠。
楚寒烟不跪不拜，站在原地，就这样毫不避让的与凤无眠对视。
隔着喧闹人群，两人四目相对。
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而起。
楚碧玉也看出两人间的微妙，心中警铃大作。
她扑上去，哭泣道：“王爷，你救救我们吧……我只是想替姨娘请大夫而已，姐姐竟然不同意……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凤无眠这才收回目光，俯身将跪在地上的楚碧玉扶了起来。
楚碧玉佯装柔弱地向男人靠了靠，后者突然握住她的肩膀，愣是让楚碧玉靠也不是，不靠也不是，很是滑稽。
“楚二小姐，您没事吧？”
凤无眠身后的女护卫立即上前扶住楚碧玉，动作迅速训练有素，显然没少替自家主子处理狂蜂浪蝶。
楚碧玉有些尴尬，但还是轻声道谢：“谢谢你凤十。”
“楚二小姐客气了。”
一旁的护卫首领去询问一番，将事件前因后果悉数告诉了凤无眠。
凤无眠听罢轻轻颔首，直视楚寒烟，嗓音清冽微凉，低醇好听：“楚大小姐，关于李氏贪墨银两一事，本王可以代她出这三百六十万两。但再多的银两也比不过人命，楚大小姐阻止管家请大夫，这是何意？”
楚寒烟笑眯眯道：“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楚大小姐，”凤无眠眼神极深，“你可知道你这算害人性命？依我大齐律例，可是要服刑的。”
楚寒烟惊讶道：“当真？”
凤无眠蹙眉不言，但满眼都是面对无知妇人的不耐。
楚墨池向前一步挡在了楚寒烟面前，拱手道：“是小女无状浅薄，下官这就去请大夫。”
楚墨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