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捏着纸张的手指泛着青白。
她从未想过重来一回，还能看见这份合同。
陆之念坐在车内，看着一直没有动作的秦霜，语调不耐：“秦霜，我耐心有限，签，还是不签。”
秦霜缓了缓心跳：“……我签。”
她可以逃，可是秦辰呢？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秦辰，更何况，也是因为她，秦辰才无处就医。
接过了助理手中的笔，秦霜强压着发颤的手，慢慢写下了名字。
陆之念死死的盯着秦霜的动作，直至助理收回合同。
他看着合同上那几乎快要不成型的字，眼中情绪复杂：“你不是她，她不会签的。”
话落，秦霜一怔。
她听不懂陆之念的话语，等反应过来时，车早已扬长而去。
秦霜怔怔的看着车辆离去的方向，直至那辆黑色迈巴赫彻底消失不见，她才迈步离开。
天色阴沉，云层积的很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陆之念的助理办事效率极高。
秦霜回到医院时，秦辰已经被送进了VIP病房。
她在病床旁坐下，看着与自己有着相似眉眼的秦辰，忽然感到一阵愧疚。
自己的这条命，是秦辰拼死护来的。
可是她现在却和陆之念签了那样的合同。
秦霜心中涩意层层叠加，握住了秦辰的手，十指相扣：“哥，对不起。”
“可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因为我死，否则我怎么对得起真正的秦霜……”
说话间，秦霜红了眼眶。
直到很晚，秦霜才离开医院，回到了家中。
她看着才住进来不久的温馨的家，想起签合同时陆之念那冰冷的双眼，靠着墙面无力的滑坐在地。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
秦霜接起，就听见陆之念助理的声音传来。
“秦小姐，请您现在下楼，我和司机在楼下等您。”
秦霜蹙了蹙眉：“去哪儿？”
电话那边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京都。陆总来渝城只是处理分公司事务，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按照合同要求，您需要履行义务，一起前去。”
“另外，我们已经先一步把秦辰先生送去了京都最好的医院，您不用担心。”
话落，电话挂断。
秦霜只觉背后升起阵阵寒意。
一段见不得人的交易，在他们口中却如此冠冕堂皇。
半晌，她才找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