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狗牙轻易摘下来，更不能让它离开我的身边。
我有些泄气，但石道长这么说，不是没有原由，我当然要遵循他的话。不过我真想知道，我戴了十几年的狗牙，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们今晚不要回去了，在我这里住一晚，明天中午再下山。”
石道长依旧捋着山羊胡须，只是，他没有再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相反紧绷着一张脸，像是要出什么大事一样。
我跟三胖对视了一眼，谁都不知道，石道长发了什么疯。但我能确定，石道长是好意，毕竟那三只女鬼，不知道会不会在半路等着我们。
这里是香火旺盛的道观，妖邪不敢到这里来作祟，我们等到明天再回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如果你戴着那根狗牙，这些事就没有了。”石道长又突然冒出来一句：“作孽啊，真是作孽啊！该如何是好！”
我真是没话说了，倒底哪里作孽，他也不说，就在那里瞎嘀咕。不过，听他的话，他好像跟我爷爷有些关系。
我问他，跟我爷爷是不是认识。还是打听的好，如果是朋友的话，那好说。万一是敌人的话，说什么我也不能在这里留下。
“当然认识，不然，你怎么会有那根狗牙。”
石道长倒是爽快，一点也没磨蹭，就跟我承认了。听他的话，我那根狗牙，好像还是他送给爷爷的，然后爷爷就给我戴上了。
这不就说明，他们关系很好了？
“那您能不能跟我说一下，那根狗牙有什么来头吗？”
我打算套他的话，看他的反应，那根狗牙的来历，肯定不一般。既然是他送给爷爷的，那他一定知道狗牙的来历。
“娃子，人这一生啊，终归是个熬。进了黄土，这辈子也就算了。凡事都不要打探得太透才好，看得太透，未必是好事。它会影响你的喜怒哀乐，甚至会让你做些出格的事。”
“现在你只要记住，你那根狗牙，好好戴着就行了，别问为什么，这是对你好。”
石道长叹了口气。
现在的我，还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多年以后，当我回忆起这个晚上，回忆起石道长跟我说的话时，早已感触万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