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米的。
这也不能怪他心狠，近两年的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家里几日前就断了粮，再养着这么个傻子，实在是个大拖累。
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家里好。
杨婆子收回了手，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她才五岁，等养开了至少得十年，老娘得花多少银子才能把她养大！就两袋粟米，爱要不要，不要就把人带走。”
“要要要！”云老二也不敢再讲价，急忙点头应下。
两袋就两袋吧，总好过没有。
杨婆子缓了缓脸色，“你也别觉着我心黑，就眼下这个行情，肯出两袋粟米换个傻子的，除了我之外你上哪儿找第二个人去！这丫头跟了我，保管不会饿死。将来我会给她寻个好人家，让她过好日子去。”
云老二搓着手道：“就是知道婆子你心善，所以才把她带来给你的。她能跟着婆子你，也是她的福气。”
杨婆子很满意他的态度，让人取了两袋子粟米并一张卖身契过来。
云老二看也没看那卖身契上写的啥，直接就按了手印，转身接过那两袋粟米，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杨婆子见他走远了，这才咧嘴笑了起来，伸手捏着云月的下巴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丫头虽然是个傻子，可这颜色真是难得，回头卖去青州城的楼子里，少说也能挣个十来两。”
两袋粟米倒倒手就能挣十两银子，这样的买卖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云月突然睁开眼睛，一脸天真地看着杨婆子：“你要把我卖到哪个楼子里？”
杨婆子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嘴就道：“自然是青州城最大的青楼……诶，你这丫头咋会说话？”
不是说云家这小女儿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傻子吗？可这眼神清明，口齿伶俐的样子，哪里像傻子了？
难道，云家人弄错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下至少能再多挣五两银子！
只是还没等杨婆子高兴太久，一只肉乎乎的小拳头，就砸在了她的下巴上。
杨婆子活了几十年，从来不知道，一个五岁的孩子打人竟然这么疼！那一拳头打过来，她只觉得自己脸都被打歪了。
“唉呀我的娘啊！快，把这死丫头抓住，我今天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云月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喝一声：“想剥你姑奶奶的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