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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善良后,仍是朝余善良身侧的楼道看了两眼,宛若鬼鬼祟祟,做贼心虚。
“我是来送手表的”。
余善良拿出了那块已经被他修好的手表。
拐杖李嗯了一声,从口袋里的几张零钱里找了一张二十的透过铁栏杆门塞出来:“二十够吗”?
余善良从铁栏杆门的缝隙中递过手表,接过钱,点头肯定:“够了”。
面上一副戾气的拐杖李没有让余善良进屋的意思,接过手表就要关门,余善良赶紧招呼:“等一下,李叔”。
又转过头来的拐杖李看着余善良:“还有事吗”?
“那个,上次我不是给你家加固了一扇铁门吗,但是用的那个门锁老旧,锁芯早就生锈了,我怕时间一长,那个锁容易锁不上或是打不开,今天反正过来一趟,就又带了一个新锁,我寻思要不给您换上”。
余善良从包里拿出一个刷着银色漆的球形锁给拐杖李看了看,见拐杖李仍有些犹豫,余善良又赶紧说:“那什么,不要钱,免费给您换,做生意嘛,信誉比钱重要”。
拐杖李依然犹豫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打开了门。
屋子里凌乱的很,各种熟识的包装袋与垃圾在地上扔着,一间卧室的房门紧闭,房门由本来的木门已经换成了一道铁门。
外人见到,或许会以为,门后面关着的是一只野兽,可是余善良知道,那里关着的是拐杖李唯一的儿子,不幸染上毒瘾的瘾君子。
拐杖李一句话不说,拿出钥匙打开门,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
拐杖李的儿子李铁此时正被一根铁链锁在铁门的栏杆上,铁链的长度只够他回到床上,以及身边半径三米呈半圆形的活动区域。
屋中一股骚臭味扑面而来,墙角是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秽物,李铁脖子上套着上了锁的铁环,一身脏到变了颜色的衣服,黑了眼圈,白着脸地躺在地上,生无可恋地摆了一个大字。
见余善良进来,猛然坐起,泛着血丝的眼睛看着余善良,嘴唇微动,想哀求,又担心被外面的拐杖李老爹听到。
余善良只看了李铁一眼,便拿出工具开始拆下门锁,准备换上新锁。
李铁小心翼翼地提起铁链,努力不让铁链发出声响,见拐杖李老爹没有出现,毫无尊严地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