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水中。”
林婉婉嗓音沙哑：“是没看见，还是眼中早就没了我？”
沈之寒顿口无言。
“如果我死了，你是愧，还是痛？”林婉婉追问道。
“死”一字让沈之寒紧皱起眉：“你推烟儿下水一事我还未追究，你倒先用死来激我？”
这句话让林婉婉顿感哀戚，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任竟已脆弱的不堪一击。
见她又不理人，沈之寒心底的担忧散去，变成了丝丝不忿。
半晌后，干脆转身离去。
林婉婉愣愣望着床幔，眼中漫起一层水雾。
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
大寒后，整个京城几乎都沉浸在即将过新年的喜庆中。
林婉婉的身子因为落水更加孱弱。
她坐在榻上，呆愣地望着窗外。
大夫说她熬不过这个冬日，下个初春和沈之寒，她都看不到了吧？
林婉婉刚想着，便听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狠狠踢开。
一月不见的沈之寒跨进来，冷着脸将手里的人参扔到她脚前：“你为何屡教不改？”
林婉婉目光一怔：“这是何意？”
“怪不得烟儿这几日腹痛难忍，原来是你在她的药里掺了这么个‘好东西’。”沈之寒讽刺道。
林婉婉抑着心头的钝痛，哑声问：“她出了事，你想到的恶人就是我吗？”
“我问过管家，除了林延风给你带的人参，府内没人买过此物。”沈之寒看着她，语气渐沉，“不过七年，你怎变得这么狠毒？”
闻言，林婉婉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一个怅然的笑容。
沈之寒眉目一拧：“你笑什么？”
“我笑你能纵横沙场，却不能明辨是非。”林婉婉嚅动着苍白的唇，一字一句。
这话似是掀起了沈之寒的逆鳞，他脸色阴沉：“你几次三番伤害烟儿，也配说明辨是非？”
林婉婉一言不发。
见她没有半点悔意，沈之寒怒火更甚：“是我太纵容了你，早在你害烟儿孩子时，我就该听娘的劝告。”
他唤来丫鬟，字字如针：“去把林家的人叫来，将军府伺候不了他们家贤良淑德的小姐。”
林婉婉试图解释：“我从未害过烟儿和她的孩子。”
沈之寒却脱口而出：“到如今了你还狡辩，你分明是嫉恨烟儿有孕！”
这话犹如刀子划过林婉婉的心，剧痛中生了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