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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是害死伯母还有阿瑶的凶手。
侍者按着沈星言在顾宴钧母亲还有顾瑶的墓前分别磕了三个响头,末了,沈星言瘫倒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天旋地转。
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是冷。全身上下冷的快要没有知觉了。
顾宴钧慢慢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鄙薄的目光宛若在看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把她扶起来,在我妈还有阿瑶的墓前跪一夜。她若想跑,就打断她的腿。”
说完,顾宴钧漠然转身,离开墓地。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沈星言缓缓撑起身体,掀起苍白的唇:“顾宴钧……”
然而一句完整的话还未等说出口,身后有人狠狠踹向了她的膝盖窝,沈星言双腿一软,膝盖重重跪在了墓碑上。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她还有家人还有沈氏,她不能。
沈星言痛苦的呼喊一声,苍白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水珠,分不清是汗还是雨水。
顾宴钧闻声身形一顿,脚步却不停,玄色背影很快消失在了簌簌雨帘当中。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身上,沈星言单薄的身形仿佛被风吹的摇摆颤抖。她本就孱弱,寒气入体,脑袋一时间突然变得很重,无力的身体难以支撑,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半梦半醒间,沈星言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手背,缓缓输送进血管。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天花板雪白,睫毛上仿佛落满了雪。
沈星言动了动有些干裂的唇瓣,发出一声不适的轻吟,身旁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你醒了啊。”
她调转视线,发现病床边站了个年轻的小护士,正怯生生的望着自己。
“我……怎么了?”沈星言问。
“先兆性流产。”小护士语气责备的道:“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负责的妈妈,都已经妊娠六个周了还跑出去淋雨,孩子差点就要保不住了。”
沈星言惊呆了:“我……怀孕了?”
“对啊,你自己不知道吗?”护士看她一眼,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给她调慢了输液的速度便小声嘟囔着出了病房,“现在的女孩子可真是心大……”
沈星言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好半晌没能从巨大的震惊当中缓过神来。
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