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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妃这三个字果然是藏在黑暗中太久了,连曾经霸道宣称要娶她的人都不记得了。
她轻轻撩开额前的碎发,轻轻吹了一口气,抿抿唇,红唇潋滟,“好啦,放心,我可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
两只手指轻轻夹住桌上的支票,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不去看男人的表情。
连一城正在系扣子的动作顿了顿,眉峰稍稍皱起,这个女人,和记忆里的身影实在是像,像得让他有点心慌,昨晚一晚上都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就这么一夜荒唐。
“怎么?该不是食髓知味,不想走了?”
茗绯心中不免暗暗咒骂,死男人,种马一样,幸好她当年没有动心,要不然就是怨妇大军中的一员了。
“你太瞧得起自己了。”
男人冷哼一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转身去随手撩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好像空气里有什么病毒一样,走得迫不及待。
茗绯看着他的背影,唇角扯出讽刺的弧度,堆砌起来的妖冶和随便,终于也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崩塌。
无力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脱力了,昨晚本来就被那畜生折腾的够呛,早上起来心情又经历了一场过山车般的经历,整个一身心俱疲。
略微侧过脸,目光掠过地毯上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她眯起眼睛,伸出手去,捡起了陷在地毯绒毛中的精致玩意儿。
是枚戒指,镂空的,很是特别。
只是,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苏明妃,嫁给我,做连氏财阀的少夫人!
这枚戒指,全世界仅有一枚,你自己看着办!
茗绯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会是当年她信手甩开的东西。
当年她还是苏家的小姐,苏家虽然不是富可敌国却也是富甲一方,纵使连家权势滔天,她也不曾放在心上,心心念念地想着路以南。
讽刺的是,苏家破产,家破人亡,路以南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却又重新遇到了这男人。
深吸一口气,将戒指放在了床头柜上。
浑身酸痛,起身去浴室泡了个澡。
出门一看手机,竟然已经是九点,想起来情绪易怒的母亲,她赶紧悄悄地离开别墅。
自从家里破产,父亲去世,母亲就变得喜怒无常,嫁给了茗启源,却对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