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几上，站起来朝着沈长歌张开胳膊：“更衣。”
沈长歌惊讶起来：”爷要在这里过夜？“
她下意识想扭头看窗户，外头是不是下红雨了？
不对不对，应该是抽风了，今天才那么凶的骂过人，现在就要来过夜……
慕珩这人自持的让人发指，从沈长歌进府开始，每个月只来一回，虽说回回都闹腾她腰酸腿软，活像是憋狠了一样，但这个例却从来没破过，今天是怎么了？
眼见沈长歌傻了似的不动弹，慕珩有些手痒，食指都已经曲了起来，可瞧见她还红着的额头，手指就又松开了。
但想起之前她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脸色就有些黑：“我想来就来，你还想把我撵出去不成？”
沈长歌这姓氏十分贴切，性子向来软和，也或者说是没心没肺，往日就算说了什么重话，下回再来的时候，她也还是傻里傻气的，从来不见她记仇。
果然，他话音一落，沈长歌就摇了摇头：”没没没，怎么会。“
看起来真的是完全不在意慕珩的找茬。
但慕珩还是不太满意，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满，只能轻哂一声，催促道：”还不快更衣？“
沈长歌犹豫了一下才放下茶壶凑过来，欲言又止的瞄了他两眼，最后还是没开口。
慕珩眉头拧的更厉害：这是还在想孩子的事？
他有些不高兴，还以为沈长歌是个本分的，原来也会有这些小心思，不过话说回来，她毕竟是个女人，想做母亲也情有可原，只是……不合时宜。
他被服侍着换了衣裳，正要躺下又忽然想起来，刚才那丫头似乎是在这屋子里出去的。
”换套被褥。“
”啊？现在？“
慕珩看不得她这副有些傻的样子，看见就想敲，恨不能让她聪明一些，哪怕只有苏映雪的十分之一也好。
然而他克制住了，只是加重了语气：”现在，快去。“
沈长歌叹了口气，这果然是发现自己之前故意气他了吧，把丫头撵下去了，才又要茶又要换被褥的折腾……
好在她也是干着伺候人的活长大的，虽然心里觉得慕珩事儿多，但还是手脚利落的取了新的被褥换上了，这一顿忙碌，竟然让她冰冷的手脚生出些暖意来。
她搓了搓手，看了看门神一样戳在旁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