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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苦涩也渐渐漫延到了心底。
而一旁的温母却还在不停地数落着她,骂她没用,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
温知阮望着车窗外,听着辱骂声,十几年前除夕夜的记忆不知不觉地在脑海中浮现。
那天,家里的亲戚朋友都在。
温父坐在客厅,温母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他的脸,数落他无能……
温知阮还记得,那天夜里雪下得特别大,也特别冷。
次日,她是在温母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醒来的。
温父去世了,他喝下了一整瓶的农药。
从那以后,她童年唯一的温暖,没了……
视线渐渐模糊,温知阮紧抿着唇,竭力让自己忘记那些悲痛的回忆。
都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可有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而有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如今,她还需要治愈被背叛的痛!
或许是因为沈卿言造成的打击,温知阮在训练场更加拼命。
她只有靠这种方式才能缓解以往的伤痛。
这天,温知阮如同往常一样第一个到了训练场。
练习很久后,忽然看见沈卿言和唐薇牵着沈书然走进训练场。
她眼神一滞。
不过几秒的迟疑就让她不慎摔倒,随着“嘭”的一声,腿骨处剧烈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凉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温知阮。
这是她第一次摔得这么重,她只觉骨头都好像碎裂了一样。
“没事吧?”
唐薇走过来,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温知阮忍痛爬起来,没有发现自己此时脸苍白的可怕。
她看了眼唐薇,视线落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沈卿言身上,僵硬开口:“没事。”
说着,她紧咬着牙关,换下冰刀鞋后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这时,一只小手又把她给拉住了。
温知阮转头看去,竟是沈书然。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创可贴递到她的面前。
温知阮愣住,一时忘记了腿上的疼痛。
沈卿言眸色微变,他几步就走到沈书然身边,将他拉至身后:“她们滑冰摔跤是常事,不需要创可贴。”
话落,他突然将一张新婚请柬递了过来。
“除夕前一天婚礼。”
温知阮眼眸一震。
那骨节分明的手中红色太过刺眼,让她难以接过。
“我现在已经有家庭有孩子,你出席,算是对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