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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看到棠雪趴在桌面上,像是睡着了,很安稳。
顷刻间,毛若兰也放轻了脚步,到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棠雪的肩膀,“雪雪?”
“雪雪,你醒醒,不要吓唬妈妈。”毛若兰的音线喑哑,像是强行忍住了哽咽,可泪水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雪雪?”毛若兰又拍了拍棠雪的肩膀,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手忙脚乱地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
再转眼看去,见是棠为民,才松了一口气。
可一颗心还是悬着的。
“要不要送去医院?”棠为民放下小辉,也慢慢地进屋,看着趴在桌面上的棠雪,也不敢乱动。
小辉不懂,只知道棠雪叫不醒,“姐姐!”
小男孩中气十足,一声吼。
还在系统空间里的棠雪倏然回神,眼睛一睁开,就看到双眼泛红的毛若兰和棠为民。
几十年不见,再次见到生父生母,棠雪心中百感交集。愣了几秒后,也红了眼,“爸、妈。”
“我回来了。”棠雪的眼泪都出来了,可她是笑着说的。
毛若兰擦了擦泪水,上前伸手想要抱一抱她,可突然就停住了,担心自己身上的汗酸味不好。
正想讪讪地收回手。
棠雪快一步抱住了她,“妈,我真的回来了。”
再也不回去。
埋在母亲的怀里,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棠雪从未没有如此踏实过,侧眸去看手脚无措的父亲。
棠雪眉眼带笑,似冬日融雪而过的春风,“爸,我回来了。”
松开了手,棠雪很郑重地看着二位,“爸妈,这一次,我不会再回去了。”
“姐姐!”小辉在底下,也要伸手要抱抱。
棠雪弯腰抱起小辉,棠为民担心她大病初愈,想要抱回小辉,可被棠雪阻止了。
瞧着生母还在震惊当中,生父茫然无措,棠雪失笑,“我说真的,我想在家里。”
“好,”毛若兰先开口,还是擦了擦泪水,“回来就好。”
棠为民擦了擦身上的围裙,想看又不是很敢看棠雪,“回来挺好的。”泪水蓄满了眼眶,也不敢抬起头来。
“爸!”棠雪放下了小辉,上前紧紧地抱着他。
棠为民浑身一僵,“小雪,我身上都是灰。”
“你是我爸,不嫌弃。”棠雪很快就松开了手,毕竟十五岁的大闺女了,哪有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