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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窝,经常有长尾巴喜鹊会停在晾衣架上,后来随着黄蜂增多,开始攻击人类,她们连纱窗都不敢开,找了物业,物业寻来消防,讲得等冬冷再来端掉。
所以楼下那片空地来早锻炼的人明显减少,当然也有不惧的,上山下乡过,还吓区区黄蜂。
录音机唱起荷塘月色时,袁绮听见防盗门被拧开了。
是姆妈去小菜场也顺便给她拎早饭回来,这趟买的生煎馒头,袁绮吃的时候,袁父要用筷子把皮蛋夹开,被袁母喝止:“夹的乱七八糟哪能吃法子。”她翻出棉线,手掌托起皮蛋,嘴咬住棉线一头,一手攥住线端,把蛋身劈成一瓣瓣,柔软地落进酱醋香油小碗里。
“穷讲究!”袁父嘴里嘀咕,去盛泡饭。
“我和那爸爸从来没有共同语言。”袁母正色道:“侬要睁大眼睛,勿要像我痛苦一辈子。”
袁父端来泡饭,不轻不重往桌上一顿,装未听见,再看看小碗:“绮绮,皮蛋哪能不吃啦?”
袁母话里带着气性:“吃啥吃!第一天去法院上班,嘴里一股调料味道,一讲话冲鼻头,让人瞧不起!”
“嗳,以为人家都像你斤斤计较?”
袁绮早已习惯他们三句不合就吵的相处模式,看看手表,七点四十分,把还剩的生煎馒头推给爸爸,跑到厨房漱口,凑近四方镜子涂唇膏,再抿了抿,很淡的粉红。
门口换鞋的时候,袁母探头嘱咐:“晚上下班就回来,姨姨们过来一道吃饭。”她又补充一句:“今朝是侬的生日。”
袁绮点点头,挎着皮包奔下楼,再看看表,正好八点钟,她停在一棵桂花树下,看见邵杰立在不远处,和个烫鬈发的阿姨在讲话。
他们也没讲几句,就分开来,阿姨继续乐呵呵地锻炼,邵杰背着黑色的双肩包,不疾不徐地往小区大门走。
他并不认识袁绮,袁绮却认得他,是她在法学系大好几届的师哥,能让她记住并暗恋至今足见其的优秀。
更况他们还同住一个小区。
他身高腿长走在阳光地里,发量有些浓重,发脚理得齐整,露出颈后一点肌肤,袁绮觉得那是性感的,像羽毛撩拨在心上。
他穿着连帽深蓝卫衣,黑裤,白色运动鞋。
在站台等公交时,他接到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