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人夺了过去。
下一秒,周辞深沙哑冷淡的声音便传来:“阮星晚,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忘了跟你同归于尽吗?
周辞深慢条斯理的继续:“你有一张两百万的欠条在我这里。”
阮星晚:“……”
周辞深不说,她差点忘了,三年前她在嫁给周辞深后,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跟他开口借钱的时候,阮均的高利贷已经滚到了两百多万。
当初她非要写欠条,周辞深就给抹了零头,只让她写两百万。
可是要她大半夜赶去周辞深家里,那也是不可能的。
阮星晚起身,去厨房埋头熬制醒酒汤。
一个小时后,外卖小哥敲开了星湖公馆的大门,在将保温桶交给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周辞深:“周,周先生吗?这是阮小姐给你送的东西……””
浓稠的夜色里,周辞深浑身裹满了寒气。
他拨通了阮星晚的电话,女人清脆的声音从听筒里溢出。
“周总,解酒汤您收到了吧?食材有限,我只做了一次的,下次您还需要的话,我做了再点个专送给你送过来。”
阮星晚顿了顿才又道:“关于那两百万的事,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吗?”
周辞深冷笑了声:“商量?这就是你的诚意?”
阮星晚也知道喊专送这件事肯定会让他很不满,但她不想再被周辞深呼来唤去了。
他们已经离婚了,她没义务再伺候她。
况且……阮星晚摸了摸肚子,再过过就要显怀了。
为了不让周辞深发现孩子的存在,他们要减少见面。
阮星晚深吸一口气,“抱歉啊,可是这么晚了,我一个人见人爱貌美如花的女孩子来来回回也不安全。反正解酒汤已经给你送到了,效果是一样的。”
周辞深:“……”
“阮星晚,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那么多人都说我不要脸,这个小意思。”
周辞深没说话。
阮星晚见他没直接挂了电话,就表示还有希望,试探着道:“我现在手里有一点钱,先还你一部分,剩下的分期再还你,可以吗?”
“你当我是开银行的?”
阮星晚就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那您的意思呢?”
“一次性还给我。”
“我……”
不等她话说完,周辞深又淡淡道:“或者以后每……